出了停车场我才发现天在下雨,虽是盛夏,雨水打在身上却能冷入心底。
我抱住身体快步走向地铁站,努力不让自己陷入负面情绪。
有什么可难受的呢?
顾卿臣和叶若依,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我本来就是被报复的对象!
一年婚姻又如何?曾经被那个人像宝贝一样抱着又如何?
那只是因为顾卿臣有病,他精神病,我不能也得斯德
哥尔摩综合症!
到地铁站时我全身都已经湿透,关键的是还没穿内衣,松开手就会凸显出胸前尴尬。
一路上我遮遮掩掩,可惜顾了前头顾不了后头,被不知道哪个流氓在身后蹭了一路。
不知什么冰冷又坚硬的东西顶着我的腰,威胁意味十足!
我又怕又躲不开,午高峰的地铁上人挤着人,却没一只正义之手肯帮助我。
恐惧又屈辱的眼泪险些夺眶而出,这个时候我多么希望有个人能保护我?
从小到大我连自己的爸爸是谁都不知道!
据说妈妈生下我,就把我扔给了外婆,然后跑得无影无踪。
所以我连妈妈也只见过照片,如果没有外婆,我可能早就死了。
因为还有舅舅一家人,外婆能分给我的亲情,其实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舅舅、舅妈则是把我当成十足的累赘,在我小时候多次想把我卖掉。
没有人知道我的内心有多渴望亲情,渴望有人疼有人爱!
可惜,现在连外婆也得了阿尔兹海默症,几乎大多时候都不认识我。
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像一棵可有可无的野草,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会在意我的死活……
但我还是很想好好地活着,就算只是一颗野草,我也应该有被阳光照耀的一天。
下了地铁我才发现,自己裤子后头沾了一大片
黏糊糊的东西。
意识到那是什么,我恶心得在垃圾桶前吐了个天昏地暗。
出了地铁站,外头雨势更大了,路过一家药房时,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买了两个验孕棒藏进裤袋里。
顾卿臣的别墅在兰城高档小区,小区占地极广,我走了近二十分钟才到家,按门铃却没人理会。
院子里也没有顾卿臣的跑车,我心想他可能带叶若依去吃饭了,所以还没回来。
没办法只好在大门口等,没遮没掩,雨浇得我更加冷了。
直到一个送外卖的过来,我看着他按了门铃,里头很快有人应道:“来了来了。”
接着我看到别墅屋门打开,那个叫陈姐的中年女人撑着把雨伞快步走了出来。
她接过外卖员手上保温袋子,没什么表情地看了我一眼。
见她转身就走,我赶紧喊她:“等等,给我开下门好吗?”
陈姐冷哼一声:“那可不行,没有叶小姐允许,我可不敢!”
我这才知道,叶若依居然也在屋里。
这座我一直想要逃离的房子,现在我想进却进不去了……
浑身透湿我实在冷得受不了,又无处可去,只好硬起头皮再按门铃。
按了三次,大概觉得吵,叶若依的声音终于传了出来。
“想进来是吗?好说,在摄像头前跪下,先向我磕三个头,说你就是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