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眼前的人。
她被压在墙上,男人猩红的眼里泛着光,紧紧盯着她的脸。
良久过后,他低哑着嗓音说:“你脸上的胎记怎么没了。”
温灵心脏倏地一紧,但她强装镇定,反问道:“你在说什么?”
司景寒像是没听到她的话,手掌扣着她的腰紧锁在怀里。
另一只食指拂过她原本长着胎记的地方。
“一定很疼吧。”
因
为常年握笔,他的食指带着薄薄的茧子,带着凉意,覆盖在她的眉骨上方。
温灵愣了一下,怀疑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他面前露出马脚了。
不可能,自打她回来,她和司景寒的接触绝对不超过三次。
他没有任何理由认出她。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司景寒这是把她当成幻觉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能让一个一向冷静的男人出现幻觉。
因为害怕吗?
因为做了亏心事,怕她半夜来索命吗?
她轻而易举的甩开男人的禁锢,环视着这个房间,“为什么留着这个房间。”
司景寒见她开口说话,眼眸在那一瞬间变得很柔和。
这是第一次,在他的幻觉里,她开口说话。
而不是一直用着一种近乎不要他的眼神看着他。
可惜温灵早就转过身,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个房间。
司景寒站在她身后,盯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声音轻得仿若气音。
“等你回来。”
等你回来报仇。
只要你回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
温灵看着这房间的一切,每一样东西都在告诉她当初的她有多么的蠢。
当年她误闯了司景寒的房间,有了那一夜的错误。
她从来没有后悔过,她原本打算悄悄离开。
可一打开门
,门外却满是记者。
虽然最后被压了下来,但是司景寒醒后还是说了,会对她负责。
她满心欢喜的嫁给司景寒。
不需要婚礼,不需要任何一场仪式。
只是简单的领个证,她就住进了司家。
精心布置着他们的房间,幻想着和他的以后。
可到头来却是那样的结果。
让她没想到的是司景寒竟然还敢留着这间房。
难道他就当真对她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温灵一把拿起桌面上摆放着的两个人唯一的合照。
她和司景寒都不是爱拍照的人。
因为脸上的胎记,她不愿意面对镜头下的自己。
而相框里的照片是结婚证上的红底照片。
她特意找人重新洗出来的。
温灵环绕了一圈,将相框里面的照片抽了出来,放进包里。
总有一天她要亲手烧了这些留下来的东西。
她没兴趣看一个薄情的人装深情。
更没兴趣看一个之前对她弃之敝履的男人把她当成曾经那个愚蠢的温情的替身。
她放好了照片,转身就想走,没想到手腕却被人拉住了。
温灵回眸,视线落到了手腕处。
男人的手掌很大,显得她很瘦小。
“放开我。”
司景寒喉咙紧了紧,“你要走了吗?”
温灵挣脱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