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赵氏在上荷村一战成名,再也没旁人敢叫她听见一句嚼舌根子的话。
除了跟她结下梁子的大川娘。
自出了那件事后,她只要碰上魏家人便要横眉竖眼的出言嘲讽几句,尤其见了赵氏更要狗吠。
若不是周氏一直拦着,有几次赵氏都险些又跟她打起来。
除此之外,大川娘还逢人便败坏赵氏的名声,说她如何凶悍歹毒,还说魏家人如何吝啬小气。
有什么样的爹娘,自然就能教育出什么样的孩子。
“歹竹出好笋”毕竟是不常有的事,大川果然随了他娘,是非不分、不懂礼数,小小年纪便学会了嚼舌根子,也整日里跟村里的孩子们散播从他娘口中听来的那些编排魏家人的话。
不过那事儿大川娘实在不占理,村里人听了也就图一乐,心里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儿。甚至她自己被人当了茶余饭后的笑谈还不自知,反倒越发显出她是个蠢材。
只是这次却不同,魏家人最近一两月接二连三的出事,被她这么一说,村里人倒真会有几分这种感觉。
更何况家家户户都对这种神鬼气运之事在意的很,若是传扬的久了,人人都听上一耳朵,难免不会信以为真。
这实则也是周氏近来耿耿于怀的。她一向最信这些,家里先是魏宗出了事,再是魏琛,如今又是姜芸和明芷。
很难不叫人多想。
可她毕竟是活了半辈子的人了,沉得住气。
即便心里猜疑,自己都没敢跟任何人吐露半分,就是生怕家里不安生。
如今却被大川娘道了出来,几乎是捅了她的肺管子。
故而当李氏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气不过,又问“那难道这事儿便这么算了”时,周氏立刻断然冷声道:“不,她都敢这么欺负到咱家头上了,这次就给她个厉害瞧瞧!”
这还是赵氏见她第一次气恼到这种地步,顿时敢不再多说一句。
周氏又看向栓子道:“你继续说,之后呢?”
“之后明芷本不想理会他们,可他们偏凑在明芷身边说那些话,她气不过,就搡了大川一把。之后因为明芷站在荷塘边上,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便被他反手推进了荷塘里。”说这话时,栓子小脸上还带着歉疚。
当时他就站在明芷边上,现在想起来他都觉得懊恼,要是他反应快些,估计明芷也不会落水。
“他个子高力气大,一把将明芷推出两三米远。加上夏天到了,荷塘里的水涨得高,我不善游水,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跑去叫人。”想起当时心急如焚的感觉,栓子便恨得牙痒痒。
“幸好路上碰见二牛哥,他跑得快,我便叫他来找你们求救,然后回去的路上又碰上魏家婶婶,明芷这才没出大事。”
听他说完,魏家人都是一阵后怕。
倘若当时栓子没能恰好遇上从镇里回来的姜芸,明芷当真是凶多吉少。
周氏长叹一声,眼中含泪地感叹道:“可真是多亏了老四媳妇了,自从她来了咱家,咱家人可真是好几次都化险为夷啊……”
她又看向魏琛,认真地嘱咐道:“老四,你可得好好照顾你媳妇儿。日后你也不能对不住她,否则要是叫我知道了,我定饶不了你!”
魏家人找上门来时,大川娘正准备喊大川回家吃饭,却到处喊不着人。
往日里他都是到了饭点儿自个儿便回家了,今儿也不知道死哪儿去疯皮了。
“这死孩子,要是叫我找着了,今儿非得揍得他腚|上开花!”
大川娘正嘴上发狠,谁知刚说完就听邻居王家媳妇叫着自己的名字,隔着老远急忙吆喝道:“嫂子!不好了嫂子,你快回去看看吧,那魏老六家把你家围了个严实,看样子是找上门来算账的呢!”
闻言,她皱起眉,转过头便道:“魏老六家?肯定又是姓赵的那个疯妇!看我不去好好收拾她!我正愁没柴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