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口头表扬,气运可是实打实地割肉,天道更多是紧着本世界生灵,还得是顶尖的优秀生灵,45瓶很多了。”
纸月乌不甘心地问:“我也可以维护这个世界。”
他可以一天干掉横滨的全部敌人。
大黄也很惋惜:“但您不是天道的亲儿子,亲身上阵没什么作用的,天道虽然不精,但也不会用钱打水漂,气运肯定还是投资到本世界人身上靠谱啊。实话说,在您削了原系统的那一刻,您就暴露了外来者的身份。”
纸月乌:突然心痛。
大黄安慰道:“我知道先生不屑于那样的诡魅伎俩,还是堂堂正正无愧于心的好。这法子虽慢,没有毁灭世界的气运大爆发那么多,但胜在细水长流,得天道感谢认可,又收获了众多优秀生灵的友谊,可以一直持续收取。”
“先生可能为了复活故人,不在意和黑心系统共处,忍辱负重,伪装成本世界人维护世界,但这样的做法毕竟和公司的路线冲突,矛盾终会爆发,说不定还会引起上头注意,所以先生一开始便十分果断,拆除系统,也算是恰好合适的做法了。”大黄道。
确实,就算纸月乌能控制系统言听计从,但到了每个月上交气运的时候,他还是得动系统的核心,还是会失去这道屏蔽天道排斥的屏障。
大黄动情道:“幸好先生先把我切片了,切断了那丝联系,虽然不能帮先生屏蔽排斥,但却获得了自由。”
纸月乌对大黄的感激毫无波动,面无表情道:“所以,我只能当个专职奶妈?”
这是横滨年轻人使用的游戏词汇,用在这里不能说恰如其分,只能说非常贴切。
大黄看出他很不爽,小声道:“现在流行要男妈妈。”
纸月乌的表情一言难尽。
当天上午,纸月乌又闭店了,挂牌显示归期不定。
他要仔细地想一想这件事。
直到某日中午,他才慢慢想开了。
为了从天道那里赚点儿气运,竟然不能亲自上阵,还得拐个弯儿,先帮助本世界的世界之子们变强,然后让他们维护世界,这样天道才能回馈一点气运,简直让纸月乌产生了毁灭世界的冲动,要不是那么多金羽伴生者存在,故人的魂灵也可能存在,他说不定会比气运公司做得更狠,更绝。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当时没有图一时之快,直接消灭黑心系统,而是用净灵囊,将它净化成不生恶念的至善魂灵,因而现在得到了许多珍贵信息。
纸月乌头枕手臂,一只手松松拢在脸上,头顶的捕梦网被风吹得微微旋转,像是在捕捉他烦乱的思绪。
在这之前,他对金羽伴生者们待之以诚,但若说用心,只能算是顺手为之。
即便太宰他们心里未必这样想,但于纸月乌来说,这样的馈赠,如赠人玫瑰,不过是取之余香般的清浅情谊。
他心高气傲,完全不觉得做几顿饭、用了些天材地宝、调理些许小顽疾,是怎样的恩情,现在只觉得有些淡淡的懊悔,对这些金羽伴生者,同时也是世界之子,照顾得还是有些太少了。
虽然纸月乌嘴上说,如果毁灭这个世界才能达成目标,那他不会犹豫(虽然确实不会犹豫),但对金羽伴生者们产生的感情也是真实的。
是他们的存在,帮助他慢慢融入这个世界。让他没有身消道陨,心死而去,而是找到了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意义,现在又等来了新的希望,新的转机。
只是以后,心意终究掺杂三分目的,再也不复澄澈单纯。
纸月乌轻叹一声,纤细的身躯侧转,倾泻如瀑的青丝散乱在枕上,雪白的肘部挡住天光,同时遮住了一点水色。
同时,他想起了太宰糟糕的身手反应,敦单纯的性情,还有芥川几乎暴露无遮的心理活动,只要稍有城府,就能将其一眼看透。
这样的孩子们,是世界的支柱,是维护世界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