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月乌更多了一丝好奇和敬意。
纸月乌开了一坛青梅酒,给每人倒上一盏,澄澈的金黄酒液注满瓷杯,泛着些许发酵的气泡,酒香清新隽永,仿佛置身郁郁青青的梅林之中。
敦急急忙忙趴在杯沿上吸了一口,然后惊得睁大了眼睛,咕咚咕咚又喝了好几口。再抬起脸时,整张小脸红扑扑的,越发显得清秀可爱。
纸月乌轻轻一笑,举起酒杯。四个杯子略显迟疑地碰在一起,酒液‘哗啦’摇曳,金黄的水珠飞溅,像是梦中才会有的场景。
干杯完毕,开始下箸,太宰优雅地夹起一块‘素烧鹅’,放入口中,眼睛一亮,才发现这金黄油亮的‘卤肉’并不是肉,而是用油豆腐皮包了各色素菜,味道鲜甜香软,没有吃过的人,根本想象不到素菜能做出这样的味道。
“这里面包了什么?为什么要叫素烧鹅?”太宰赶在两人之前又抢了一块,细细品味,只觉得滋味儿甚美,就是太少,几筷子下去就没了。
纸月乌一边舀着着酒酿小圆子,一边开口说道:“这是道素卤凉菜,因为其色金黄,入口清爽不腻,形状犹如切块的卤鹅,所以叫做‘素烧鹅’。里面我包了笋丝、香菇,黑松露和胡萝卜,是我灵宫是我自己种植的,因为这本是一道斋菜,所以更有宁心静神,祛除杂念的效果,对你有好处。”
太宰尚未明白是怎样的异能,能让菜肴具有这样神奇的效果,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直在脑海中盘旋不去的黑暗想法,竟然真的在渐渐消退。不是错觉,错觉不会这么明显,他暗自思忖,却发现一愣神间,芥川和敦完全把‘太宰先生’扔在了脑后,自顾自地下箸如飞,恍惚望去,仿佛一只老虎一只鬣狗在互相配合,狼狈为奸。
敦吃得满嘴流油,高兴得‘嗷呜嗷呜’小声叫唤。
他可太喜欢四盘肉菜了!
在孤儿院的时候他就喜欢偷鸡吃,虽然是异能状态无意识干的,但却记得那鸡肉的味道——
生的,血淋淋的,肉又硬又老,其实难吃得很。
毕竟孤儿院养的鸡是为了下蛋,都是些老母鸡,适合炖汤,但绝不适合吃肉。
但这盘口水鸡,鸡肉又白又嫩,像是野外放养,四处溜达,非常健康的走地鸡,即使不加任何佐料,鸡肉本身新鲜嫩滑的口感,便足以让人忍不住吞掉舌头。
更别说浇上一层酸爽够劲儿的酸辣酱汁儿,把鸡肉浸得红油晶亮,再点缀上小米辣和绿色的葱花,嗷呜嗷呜嗷呜,太鲜嫩了!太酸爽了!太麻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