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显然比他本人更清楚这碗米线的好处。
生理本能盖过了理智意识,芥川忍不住口舌生津,饥肠辘辘,所有细胞都在叫嚣着‘吃掉’!
即便芥川再如何防备警惕,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右手,拿起了筷子。
纸月乌轻声一笑,仿佛一位慈爱的兄长,将雪梨酒推过去,“先喝一点,润润嗓子。”
芥川沉默接过,微微抿上一口,一线冰凉霎时从口腔直击肺腑,炫爽冰凉,摧枯拉朽,堵塞的淤血痰症‘啪’地破开,慢慢涌上的甘美清甜,温柔地拂过撕咳充血的血肉,芥川整个人都呆住了,随即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
半晌,他开始大口大口享受这顿美食,嗦一口粉,配一口酒,吃得眉目凝重,双腿绷紧,怀疑人生。
如果不是一贯的性格根深蒂固,他实在害怕吃得眉飞色舞,双腿颤动,在这个神秘古怪的老板面前丢丑。
看着他吃饭的小模样,纸月乌满足地给自己倒了一盏酒,三指托着,慢慢地品。不同于浮躁都市中的悠然姿态,令芥川在百忙之中,也不免一瞬失神。
这个人,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他想。
终于酒酣饭饱,芥川放下筷子,习惯性地轻咳一声,随即发现,自己的顽疾,似乎已经好了。
他有很多话想问,但纸月乌已经收了清凉符,打开门窗,迎进夕阳晚晖,落地成金一片,店内重新恢复了炽热。
“歇店了,保重身体,随时再来。”纸月乌说。
态度自然明澈,就像对待一位普通食客。
芥川张了张嘴:“你到底是谁?”
其实他想问的是,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
闻言,纸月乌半敛着一双淡色的眸子,微笑道:“我名纸月乌,只是一个普通的居酒屋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