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8月10日,晚9点。
莫斯科河。
一艘小渔船顺着潺潺河水而下,坐在船首旳渔夫摇动船桨,身体站得笔直,他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看上去和那些久经风霜的老渔人完全不同。
渔夫名叫西拉耶夫,是莫斯科市管辖工程政务的副市长,也是总统叶利金的亲信之一。
他摇动着船桨,面无表情地看向河对岸不远处的总统府邸。
从昨天开始,西拉耶夫的工作就从政府厅转移到了这艘看似普通的小渔船上,船内外还站着好几名全副武装的特种战士,他们是最精锐的士兵,参与过多次惊心动魄的战争,退伍后便加入到府邸警卫队中,专职负责叶利金的个人安危。
这里,都是叶利金最信得过的部下。
弗拉基米尔陪着叶利金坐在渔船里,面色同样严肃。
昨天,没有任何刺杀行动出现,他们就这样在莫斯科河上漂流了一整天。
如果今天再不发生点什么,那么叶利金的耐心大概会被消磨许多,明天可能会是最后的期限。
弗拉基米尔捏紧拳头,心中暗暗祈祷,希望北原苍介的消息源是可靠的,否则他在叶利金心目中的地位必然会迅速降低。
又过去半个小时,他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已经到了九点半,政府厅的办公大楼也开始依次熄灯,职员们陆陆续续走出大楼,灯火通明的总统府邸也在灭灯。
加班时间过去,职员们一个接着一个下班回家,此时是所有人最松懈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制造混乱逃跑的时候。
如果是弗拉基米尔,他一定会选择这个时间点进行刺杀行动。
一旁的叶利金轻声喝茶,从表情上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阁下”
“轰隆!”
如同雷鸣般的剧烈爆炸声骤起。
弗拉基米尔拿着茶杯的手一顿,差点没有拿稳。
小渔船也因为突然的狂暴气流变得摇晃不安。
哗啦啦啦
身着迷彩服的壮汉们手握冲锋枪,将两人围作一团。
站在外面的西拉耶夫用船桨支撑,没有被风暴席卷,他猛地扭头去看爆炸源,第一声爆炸来自不远处的街边,距离政府厅和总统府邸还有段距离。
莫斯科市内居然会发生爆炸,十分罕见。
不一会儿,警报声,警笛声骤起,呼啸而来的车子还没接近爆炸地点,又传来一声更大的轰鸣巨响。
这一次的爆炸点近了些,一下子掀飞好几辆车子,碎裂的玻璃四散开,行人的呼喊,求救声蔓延开。
场面一片混乱。
随后,更大,更剧烈的爆炸声轰然奏响!
这一次,被炸开的是莫斯科政府厅大楼!
几十米高的大楼轰隆一下炸裂,顷刻间化为弥漫四散的尘埃,还没来得及离开的人随着爆炸一起化为飞灰,西装革履的职员们尖叫着飞奔起来,然后被热浪掀飞,或者直接吞没。
政府厅被炸。
这下,西拉耶夫再也绷不住了。
那可是他办公的地点,这个时间,如果他稍微多加班一会儿,恐怕人就没了。
谷艶/span>这么大的手笔,还能在莫斯科市区这么干,没有克格勃的协助,西拉耶夫死也不信。
安全局是吃屎的吗?
不过还好是政府厅,没有波及到不远处的总统府邸。
但很快,西拉耶夫就被打脸了。
他和冲出来的弗拉基米尔看见混乱中有人趁机朝着总统府邸飞奔,因为四周安插了他们的眼线,还有部分武装力量警戒着可能发生的刺杀行动,那些人没有靠近太多,就被伏击了。
枪战、火药、炸弹
各种呼喊声不绝于耳。
此时的莫斯科河静谧无声,无风的夏日,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温和。
但弗拉基米尔和西拉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