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贺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你一个人在管?”时九念把银针带收进书包里,平静的问贺琳。
贺琳无奈的笑了一声:“是啊,就我一个,时小姐你之前过来也看到了贺家是什么情况。”
贺三叔虎视眈眈,就盼望着她有什么差错,把她从家主的位置上拉下来,她在贺家,没有多少可以信任的人。
时九念看着她憔悴的样子,眉头拧了拧,但到底没说什么。
贺琳送她出去,到门口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荷包递给时九念,“时小姐,您治好了二叔的腿,我也没什么好送给你的,这是我做的荷包,里面放了平安符,希望您能一直平安喜乐。”
荷包上绣着一个圆润小巧的‘念’字,里面除了平安符,还应该用花汁浸泡过,透着一股淡淡的很好闻的花香。
时九念眸子里的冷漠,一点点消融,变得柔和了不少,她接过荷包,放进包里。
贺琳见她收了,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个小梨涡。
“不好了!不好了!家主!药堂那边出事了!”
就在这时,佣人急匆匆的跑过来,禀告道:“有客人闹上门来,说我们的药吃坏了人
!现在他们带着人找上门要砸了我们的店!”
“什么!”
贺琳心头一惊,“赶紧带我过去看看!”
……
贺家药堂外,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真是作孽啊!贺家药堂卖假药,害得我儿子昏迷不醒啊!医师说,我儿子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啊!”
妇人抱着担架上紧闭双眼,面色惨白的少年,哭得那叫一个悲切,把围观群众的同情心全部勾了起来。
“贺家药堂开了这么多年,口碑一直很有保障,卖假药应该不太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妇人悲愤道:“我家儿子就是吃了他们家的药,才变成这样的!现在卖药的有几个心肠好的,肯定是他们为了利润卖假药!”
“这位夫人,我能理解您现在的心情,但我敢保证,贺家药堂是不可能卖假药的,至少曾经我管理的时候,没有出过任何纰漏。”贺三叔站出来,安慰妇人,话中的意思相当巧妙。
他管理的时候,没卖过假药,现在药堂是贺琳在管,贺琳有没有卖假药,那就不一定了。
“贺先生,我是非常相信你的!但是现在的贺家主,我不相信!她一个小丫头,怎么管
得下来这么大的贺家!肯定是她为了蝇头小利,故意卖假药!”
妇人悲愤欲绝:“我的儿啊!你变成这样,全是贺家药堂害的,我现在就为你报仇,把贺家药堂砸了!给我砸!”
妇人凄厉的说完,她带来的人扛起家伙就要砸店。
“住手!”
贺琳赶过来就看到这幕,她瞳孔狠狠一缩,高喊出声,挤开人群,快步走过去。
贺三叔看到贺琳过来,深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幽光,他等贺琳走过来后,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贺琳,现在药堂是你在管理,出了事情你必须负全责!要是今天的的事情你不能妥善处理,你的家主之位,也别坐了!”
贺琳没有理会贺三叔,而是看向担架上脸色惨白昏迷不醒的少年,她面色沉了沉,随后又看向一脸怒容的妇人:“夫人,你说你儿子是吃了贺家药堂的药变成这样的,你可有凭证?”
“当然有!难道我还会诬赖你不成?!”
妇人冷笑了一声,掏出一张纸甩在贺琳脸上:“看清楚了!这就是我在你们贺家药堂买药的收据!”
纸张棱角划过贺琳的脸,有些刺痛,贺琳脸色未变,拿起收据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