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薇在他的怀里小幅度的挣扎了两下。
但等他离开物业中心的时候,宋幼薇又莫名的安静下来,一只手攥紧了傅潇声的衣襟,小指勾着他的领带,用力到指尖微微泛白。
傅潇声放慢了脚步,不顾他人怪异的目光,问她。
“你又在想什么招?”
“我在想,你的被迫妄想症治的怎么样了。”
宋幼薇的声音似乎平稳了很多,她认认真真的捏着他的领带,可小脸却惨白着,“你会不会又要发疯。”
傅潇声把人抱紧了些:“我没有被迫害妄想症,更不会发疯。”
“也就是说,没有第二次了?”
宋幼薇抬头看他,眼底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傅潇声不明白她意有所指的是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怀里的人此时此刻,才算彻底安静下来,乖巧的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头也靠在另一边的颈间,半阖着眼似乎是准备小睡。
她身上的酒味已经被冲淡了许多。
取而代之的是,是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相处了这么久,傅潇声才能分辨,那是她喜欢的薄荷沐浴露的味道,再夹杂着一点独属于医生的味道,清冽之中带着几分干涩。
傅潇声莫名觉得,这味道似乎令人熟悉。
只是想不太起来。
乖巧的宋幼薇脑不出什么事情,傅潇声才得以把人安安全全的带回家。
原本按照之前那次的经验教训,他正想简单给她换一套衣服,却不料清醒着的宋幼薇猛地攥紧了衣襟,一只脚准确无误的向下踹。
傅潇声收了腿,从床边下来:“别怕,我只是给你换件外套,不会做什么的。”
“你……”
宋幼薇先是愣了一下,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一晚荒诞的事情。
男人似乎也是这样说着,轻声细语的说会对她负责,然后扭头就找到她,质问她究竟想做什么。
想到男人之前迅速的改变,宋幼薇的眼神陡然凛冽起来。
“我不要你的帮忙。”
“你能自己换衣服吗?”
傅潇声将干净的睡衣放到她的手边,不准备强求。
宋幼薇点点头,傅潇声才转身离开,他刚准备关上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咚的一声。
傅潇声不疑有他,转过身往房间里面看去,宋幼薇正一头栽倒在地上,脑袋上肿起一个好大的包。
她也不喊也不哭,就坐在地上,一声不吭的摸了摸脑袋上的包。
“别碰。”
傅潇声半跪在地,阻止了她让自己发疼的动作,对上那双满是水雾的眸子
,无奈的把人扶起来,才看见她膝盖也磕青了,眼神微寒,“安静坐好,我给你换衣服!”
换个衣服都能换出三道伤口来,他还能指望这个酒鬼继续逞强么!
傅潇声甚至后悔,没直接连傅心吟的大门都一脚踹烂。
好端端的灌酒做什么!
宋幼薇安静的被送到床上,眼看着傅潇声帮自己脱下外衣,下一刻,她就执着的捏住了傅潇声的手腕:“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我只是帮你换衣服。”
“你被人灌酒了。”宋幼薇抬眸,满脸疲惫的盯着他,“我都已经答应和你结婚了,为什么你……你还要在巷子里袭击我,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结婚?
袭击?
傅潇声的动作一顿,弯下.身子和她平视。
“我对你做了什么?”
“我们结婚,你喝醉了,在我们回家的路上。”宋幼薇慢慢的说了下去,没看见傅潇声眼底亮起的光,只是死死捏着他的手腕,“我可以,把事情当做没有发生过,但你得让我回去跟廷烨报备,他会担心到发疯,弄伤自己……”
结婚的那一天,她回家的必经之路上。
他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