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着卸货,是由于里面有专门为女孩子们买的汉族衣服和一些小首饰。
再贫苦的女孩子们也知道爱美,况且这十几个女孩子眼里对她们三个眼里的羡慕,看着很让人心疼。
这些女孩年龄差别很大,最小的也就四五岁,最大的也不过中学生模样。
她们都是身着传统的藏族服饰,但码数很明显并不合体,显然并不是自己的衣服,接受捐助的成分居多。
尽管她们的
身上有些脏,但每张小脸、每双小手都洗得干干净净。
只是从她们梳的辫子上能看得出来,这些孩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洗澡了。
再加上这里特有的高原红脸庞,更显得这些孩子们生活过得并不富裕。
在三个女人忙着给女孩子们找礼物的时候,刘清山趁机打量了一下这个孤儿院里的情形。
孤儿院地方小,孩子多,每个不大的房间里挤着竟然十几张铁架床,听说还要两个孩子睡一张床才能勉强住得下。
老师都是义工,院里只负责他们的吃住,没有津贴,即使是这样,有几个老师都在院里做了好几年了。
但这么大的人了,连零花钱都没有,真不容易。
像是一旁孙文彬低声介绍的有位边巴老师,高中毕业后就到院里来工作,已经在孤儿院里工作五年。
平时的零花钱都需要伸手跟家里拿,开始家里不理解,后来知道边巴是在做慈善事业,也就慢慢接受了。
“孩子生病怎么办?”刘清山特别关注到了这一点。
那位叫做边巴的年轻老师走过来,打开随手带来的药箱:“我们一般都不带孩子去医院,太贵了给不起,一般都是自己买点药给孩子们吃。”
刘清山默然,他想到了这里的条件艰苦,但绝没想到他看到的药箱里,居然只有寥寥的几种正规药。
其余的都是些看上起更像是当地的藏药,只是些碾碎了的草药,而且整整一大包,并没有
另外的分隔开,显然是被用来当作万能药来试使用的。
他并没有当即说些什么,而是默默地在整个院子里转了一圈。
说是院子,其实就是用一些枯树枝围出来的篱笆墙,而且面积相当小,因为多余的空间都被建成了土胚房。
这里原来是城中村的一个老院子,选择这里租住的原因自然是便宜。
而且刚接手的时候,连最基本的水源都没有,后来还是政府出面,专门为他们引来了一条水管。
这里的伙食也全部依靠救助,早在国视来到之前,其实政府已经帮他们解决了一日三餐的问题,但由于救助金有限,勉强能维持温饱。
好在随后的几年有些孩子长大了,上了附近的拉鲁小学,学校里会管那十几个孩子的两餐饭,倒是让这里的孩子能腾出一部分钱来买些新鲜蔬菜了。
尼玛院长的话不多,大多时候只是默默地尾随着,院里的情况基本都是边巴老师给刘清山介绍的。
令他印象最深刻的,是尼玛用不太流利汉语说的这么一句:“孩子的一生都在我手上,可是,可是我不够能力,谢谢你们帮助我们,谢谢......”
许久之后,刘清山还记得当时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是颤抖的,两只手更是一直在局促地搓着,状态看上去像极了地主家的长工那样的畏怯状。
不过很快这种略显尴尬的场面就消失了,因为孩子们都在笑,他们看到了
刘清山带过来的成堆的食物和日用品,以及学习用品。
这个时候,其他两队外出采购的人也赶了过来,从车上开始卸下那些衣服的时候,尼玛忽然间出人意料地嚎啕大哭起来。
经过了很多的劝说之后,他才抽噎着说出了情绪失控的理由。
原来这些都是他几年前答应了孩子们的,不是说给他们买这么多的好衣服,而是每个人能穿上不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