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筠庭并未理会李秘书说的话,而是转身带着何施十分嚣张地离开,封筠庭从来不将这些人放在眼中,能被他看作的对手的也只是傅厮文罢了。
何施跟着他上了车,车内的温暖顿时将在海边的风寒吹散,何施透过车窗望着一如往常喧嚣的西港码头,好像刚才的发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甚至像从未发生。
车子缓缓启动,远处的灯火璀璨在映照在海边,是那样的遥远哗然,波涛的海面,卷起的阴谋诡计,是生死离别。
何施还是没忍住问封筠庭顾盼去了哪。
封筠庭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没什么重要,而故事中的那个人,也只是如猫狗一样不足以让他动摇分毫的角色。
他淡淡的开口道:“去她该去的地方。”
何施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悲伤,她并非圣母心肠,而是在顾盼身上,窥探出自己往后的下场,她不可怜任何人,只怜惜自己,世人皆如此,最爱之人莫过于自己。
封筠庭的反应让她入赘寒冰,何施转头望着他,静静地看着这个毫无波澜的男人,何施将手轻轻放在他胸口的位置,开口问他:“你
这里可有过一丝波澜。”
封筠庭似是不解,抓着何施主动伸出的小手问她:“为什么要有波澜,不过是我手下众多眼线中的一个,一场博弈中丢掉的小卒何其多,她算不得什么重要的。”
封筠庭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仿佛刚才在港口对他词诛笔伐的女人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跳梁小丑,她在封筠庭心中如草芥一般卑贱,甚至提不起他心中任何情感,是万千小卒中的一个罢了。
或许封筠庭在开始利用她那一天开始就已经知道她会有今天的结局,苦命的开始,苦命的结局,是顾盼逃不出的魔咒。
何施在车里未曾在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车里,车子跨越长街,驶回依山别墅,窗外车水马龙,彻夜灯火长明,这是属于海城的喧嚣,直到何施回到依山别墅,两人未曾在说话。
封筠庭未曾停留,而是将她放下之后,转而去了公司,直到第二天也没回来,何施跟家里的保镖打听封筠庭什么时候回来,她心中并非想见他,而是想要从他身边保镖的口中得到他行踪。
何施听保镖说他带着人去了岭南,何施漫不经心地问岭南有什么项目,但
是保镖说也不清楚,何施未曾继续追问,因为封筠庭身边的人嘴严得很,有的话就算是知道也不会说。
封筠庭不在海城的时间,何施也没在家里等着他,而是出门寻到了顾盼,她被封筠庭派人关在一处私宅里,但是那地方很偏僻,常年没什么人去住,是一处荒废的房子。
何施去的路上回想着家中保镖说封筠庭去岭南的事,何施隐约想起在不久之前,傅厮文曾跟她说过,现在南州的生意争不过封筠庭,准备用迂回战术,从岭南下手,但是何施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封筠庭的目光也放在了岭南。
那是一处好地方,暂时被外界开发的尚少,每年只有旅游季才有发展,但是山清水秀,常年宜居,只是现在封筠庭的目光也放在那里,对傅氏来说不是件好事。
司机将车子开进郊区,海城虽然是全国最富庶的城市,但仍有些富贵不及之地,关着顾盼的地方显然很不好找。
终于司机将车子停在了一处高门大院外,何施以为是荒废的外宅,但是看起来还算可以,门口整齐的保镖把手。
司机拉开车门,何施被门口的保镖带着往里走,
她说要见顾盼。
保镖未曾有半点阻拦,他们都心中明了,何施是封筠庭心尖上的人,即便是在厌恶何施,也不敢有半点怠慢。
保镖推开厚重的铁门,兹拉一声,灰尘从门框上落下,这件房像是荒废很久,何施看见了蜷缩在角落里的顾盼,高高的窗子透过的光正好打在她身侧,顾盼躲在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