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得说不出话,仿佛顷刻间大雨哗然而下,何施的心头血跟着流干,她双手紧张的发颤,四肢百骸都跟着针扎一样的痛,她没想到这句话竟然来得这么快,万丈波涛纷至沓来,何时招架不住。
何施难以掩住脸上的泪水,看着傅厮文:“真得要分手吗?”
傅厮文伸手按着太阳穴,“施施,我们原本还有很多年,但是现在我无法面对外面的流言,事情还没有闹大之前,我们各自安好,我们是和平分手,你跟他的事算是在分手之后,我打点好了,傅氏置身风口浪尖,我不得不做出抉择。”
在傅厮文身边的两位股东虽然不曾说话,但是何施可以感受得出他们今天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若是何施的事情被曝出去,被有心人暗中操控,何施的股价势必会一落千丈,很多事情都是发生变故。
何施想要说话却如鲠在喉,她发不出声音,因为开口也是无言,傅厮文毫不犹豫地起身,带着人从她面前走过,傍晚的风是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掺着浓郁的玉兰花香,因为何施喜欢闻那个味道,傅厮文的每件衣服都会有那个味道
。
但是那一秒毫不留情地走过,何施的世界也随之坍塌,他未曾做半点停留,何施听着门外汽车轰鸣声,一切又再次安静,她崩溃的大哭,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回声,再无回应。
何施捂着脸,泪水从指缝滑落,似是门外的风从别墅的四面八方吹进来,何施像是失了魂一样的哭喊,但是空空荡荡,只有自己的声音在被无限放大。
她终于再次成了孤家寡人,这一年她二十三岁,距离上次已经过去了十八年之久,何施,未曾停留在这座陌生又熟悉的别墅,因为这里并不是她的家。
她失魂落魄的一人离开,漫无目的,何施望着喧嚣的街道,和华灯初上的海城市,属于她的光芒早已暗淡,现在的何施一文不值,或许她天生贱命,何施上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她去哪时,她像是漫无目的的脑海中出现封筠庭的住所,何施报了依山城堡的地址,那是封筠庭距离江宁一品最远的住所,何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第一反应会是哪里。
车窗外的路灯越来越亮,海城五月份的天空其中很湿润,像是雨后的海边,她坐在出租车上开着车
窗,终于何施都不知道自己发了多久的呆,她到了位于依山城堡酒店附近的依山别墅。
那是一栋建筑大气的别墅,带着上个世纪英国人风格,何施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这栋建筑,她不知道封筠庭是否在这里。
门外许多穿戴完好的保镖正在来回巡逻,何施知道自己这次别无选择,今天的分手像是一个催化剂,傅厮文也加注了,她不得不走这步棋,傅厮文想要看自己的真心,如何证明只有她自己清楚。
傅厮文前后对她的差别仿若天壤,何施心中的落差只有自己清楚,她现在除了让傅厮文原谅自己,别无选择。
只有傅厮文在生意场上扳回一局,才能在情场上对何施的过错原谅一分,何施坐在出租车里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这一切是她咎由自取,若不是她风情摇晃,又怎么会被人有了可乘之机,说到底还是自己的过错,她怪不得别人。
是她贪图风月,留恋乍见之欢,喜欢跟封筠庭在一起,最终自食恶果。
她愿意为自己拥有足够的美丽和智慧将她和封筠庭的事控制在一定范围内,那是她错了,她高看自己
,妄图控制主宰一切的男人,多么愚蠢可笑。
她不过是权贵手上的玩物罢了,在爱情中,男人永远是制胜的那一方,无可厚非,特别是那些活在金字塔尖上的男人,在他们眼中感情不过是低贱的可以踩在脚下的东西。
何施下车后缓慢地走向别墅的大门口,门口的保镖一眼看见她,何施还戴着帽子,看着不起眼,何施感受着临江别墅吹来的风,湿润扑面。
彼时天色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