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港码头是封筠庭的,海城三面环海,还有两处港口分别是傅氏,和董家的。
北风凛冽,整个海城被这三股势力紧紧地撑起。
远处汽笛声随风传来,划破寂静天空,在黑夜中闪过一抹明朗,寂静无声的西港码头顿时有了生机,但又瞬间消散。
何施坐在封筠庭身侧,她不禁打量身旁高大的男人,在许多年前突如其来的闯入商界,他几乎是单枪匹马一般的人物,曾经的海城商界有名号的没有姓封的,那时候是傅家,凌家,还有董家,那个年代都是以家族为企业。
那是最初海城商界三足鼎立的局面,虽然凌家跟董家结了亲,但是凌靳扬的父亲跟傅厮文的父亲是好兄弟,似乎并未撕破脸皮。
而那时候的封筠庭年纪不大,十九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对于股市有非同寻常的洞悉力,赚了第一桶金之后将目光放在海运,最初是在董擢的手下走海运做买卖,在同行里封筠庭雷厉风行,正是二十多岁张狂的年纪,但确有资本,没过几年,自己通过人脉直接承包了西港码头,而后属于封筠庭的时代到来。
老一辈的局面也彻底打破,他一跃成
为海城商会会长,彻底将打破商界宁静,他年纪轻轻便掌握了大半个海城的财富,海城地理位置特殊,是全国的经济命脉,封筠庭能有这样的成就,背后的艰辛难以想象。
海城亦如多年前一般争端不断,可是天色依旧平静,时过境迁,封筠庭站在这里,虽然还是与人博弈的局面,但他的实力,早已更胜从前。
车子缓缓开进去,眼前的港口越发临近,何施坐在车里,终于车子停下,车窗被缓缓打开,窗外呼啸的风声钻进何施耳朵里,在黑夜中,车子停的位置并不显眼,甚至有些隐蔽,封筠庭手中的打火机“啪”着了,燃起一支烟靠在窗边。
彼时在暗中隐藏的保镖们全都悄然出动,何施看着不远处岸边的人头攒动中,她笃定,这里面一定有傅厮文派的人,为的就是要在封筠庭货物到港时见到李斌的人,因为他几次想要跟林斌联系,对方避而不见,他的手下一直在西港口蹲守。
何施通过看到停在外面岸边的一辆黑色路虎,那是傅厮文的车,灯光明灭,何施看不清车里的人,朦胧的夜色给他平添了更多一分的神秘。
阿浩手下的人从岸边
的船上跳下来匆匆跑到封筠庭车前,开口道:“封先生好。”
封筠庭吐出一口烟,问他怎么回事。
男人的身量小,躲过了傅厮文手下人的眼睛,在车边笑着说:“跟您的料想半分不差,咱们的人将矿石卸下来了,傅厮文跟了几天,他倒是算计得精,但是手底下傅氏一群饭桶,办事不力,这几天给傅厮文添了不少乱。”
封筠庭这时候有了些许笑意,在眼角噙着,似是浅笑,有含着几分不屑:“几次三番地虚晃,即便现在李斌站在他面前,都会让他觉得是假的。”
封筠庭轻佻眉毛,叫了身边的手下。
阿浩很快上前来,封筠庭一个眼神,带着人朝傅厮文车子那处走过,彼时阿浩十分客气恭敬地跟着傅厮文打招呼。
西港码头虽然归封筠庭所有,但是海城商场庞大,各家货物有时候也不只走自己的港口,就算是他们这种大集团也有走对方码头的时候,不少小企业海上出货,这几个港口也要用。
但是最终的使用权都要归他们调配,阿浩上前唤了一声傅总。
傅厮文靠着窗边正跟自己手下吩咐什么,阿浩上前递了支烟。
傅厮文未曾接过。
“傅总今天晚上有货物上岸西港吗?”
阿浩没有半分散漫,而是破恭敬地问,但是对阵双方都心知肚明,阿浩间傅厮文冷着脸没有要理会的意思,于是笑着开口道:“傅总要是惦记着今日上岸的矿石,若是您想要找到原产地这事儿容易,我们封总一个电话的事,但是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