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施看向楼下,起身说:“那边的人该到了,谢先生莫要误了时间,到时候被人撞见。”
何施来之前提前在那间包厢动了手脚,谢东离开之后她自己在这里悄悄地看着封筠庭那边的动向。
彼时封筠庭带着手下到了,捻灭手上烟蒂仍在一边的烟灰缸里,这时候谢东还未曾赶过去,隔着不远,不过还是谢东聪明,若是这时候正好的时间过去会撞到,许是去卫生间抽烟,留出一个空挡。
封筠庭看了一眼时间,微微蹙着眉开口道:“他说几点到?”
身边的阿浩朝外面望了望:“应该马上到了。”
封筠庭打量着包厢中的景物,彼时门口放了一个雕画山水的屏风,带着几分典雅,这一处夜场在海城最有名,富人的集聚地,而封筠庭是富人中的佼佼者。
封筠庭看着门外忽然想起了什么,“今天晚上安排一个局,里面有傅厮文跟几位商界的老板,傅厮文刚刚回海城,他人过来的时候,那边告诉李斌把矿石运过来,给他个面子,给他个本钱,要是想多要一份半点没有,东西拿了就走,让他空手回去。”
阿浩点头说一定办妥。
彼时何施给谢东发了条短信,“谢先生是精明人,要想成
事,先必要在封筠庭面前有自己的诚恳,舍出一桩来,我给谢先生的主意必是奏效,但就要看谢先生如何办和,谢先生在商界也算是多年的老油条,话我不多说,你自己也清楚如何做。”
何施短信刚发出去,这时候谢东再次出而复返。
何施关掉手机上的监控。
谢东模样像是有些没底,推门问道:“何小姐,今天凌先生可在?”
何施看了一眼楼下:“在下面喝茶。”
谢东再次犹豫,接着道:“我投靠封先生,已经花了不少钱,若是到时候事情没成,我的钱打水漂,何小姐一定要让傅总收留我。”
何施一脸正经地说:“你放心,文哥那边有我在。”
她自己说的话自己心里都没准,就是随口一说,口头不算合同,到时候出了事她何施逃得比谁都快,空手套白狼的事儿,没套住她要先给自己择干净。
何施目光顺着窗户看到街道对面茶室二楼的男人,彼时不过五十多米的距离,他靠在窗边,孤身一人,静谧中多了几分清澈,夕阳缓缓落下照在他半边脸颊,彼时他掀开茶盏波光粼粼映在窗户上,顿时晕成一朵花,悄然绽放,他在安静中不曾言语,便是一首绚烂的诗,呼风唤雨。
何施看向谢东:“一会儿见了封筠庭知道如何说吗?”
他笑得有几分狡黠:“何小姐放心,这么多年做生意就靠的是这张嘴。”
他转身朝着封筠庭所在的包厢走去,何施匆匆地出了门,奔向天上人间对面的茶室,她刚一进门服务生便认出她来,接着带上了二楼,何施过去时,凌靳扬正饶有兴致地玩着围棋,一个人下。
“何小姐果然没耍我,自己都亲自出马了。”
何施勾起唇角,径直走进来,看着他桌面上的棋局,自己随便拿了个子放上去。
“我怎么敢跟凌先生耍花样,你都将我攥在手心里,我还敢跑吗?”
何施跷起二郎腿,拿着他刚泡好的茶,品了一口。
“我若是心思缜密又怎会被凌先生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弄。”
他笑着看向何施说:“何小姐看起来心思单纯,实则···”
何施挑眉问他实则如何?
她觉得茶味不错,接着又来了一口,忽然喝得有点急,呛得咳嗽,她匆忙将茶盏放在桌上,凌靳扬目光中闪过一抹异样,直起身子轻轻拍她后背。
他半玩笑半认真地说:“实则愚笨不堪。”
何施拧着眉头说他不懂风情。
凌靳扬给她续
了半杯茶,“可我跟何小姐彼时你侬我侬便是风情,我如何不懂,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