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她没有回头余地,轮船驶向深海,一切都不由得她。
封筠庭彼时还不解气,拽着何施的头发,逼着她仰头,何施感觉头皮都要被撕裂,车内灯光昏暗,何施看不见半点光亮,封筠庭挡在她眼前,她只觉得眼冒金星,整个人发晕。
何施拼命要挣脱他束缚,要朝着车外的人求助,何施大喊:“救命,有变态要杀了我!”
车窗露着缝隙,彼时窗外的风吹过,寂静无声,封筠庭指尖冰冷,触碰她脖颈的每一寸肌肤,何施越是紧张疯狂,封筠庭越是开心,何施瞪着眼前的男人,大声骂他:“封筠庭你是神经病吗!”
下一句难听的话还没说出来,何施口中的话就被他吞下,何施被他这样压在身下就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终于,呜咽的声音变小,封筠庭似乎也感觉到何施在他身下很不舒服,他微微的支起身子,手轻轻划过何施腰身,再不想刚才那般狠厉。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红了眼眶的何施,她目光倔强,叫人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何小姐倔强不服输的样子让我很想征服,但是却狠不下心,你为什么不能乖一点,
你这脾气这么倔,真让我有些头疼。”
封筠庭说着,嘴角勾起笑意。
窗外冷风吹过,何施不经意间缩进他怀里,她并非故意,只是下意识的,封筠庭眼中笑意更深:“何小姐让我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何施并非可以扮可怜,只是生得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她还未曾开口反驳,封筠庭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何施刚才哭过,彼时想要说话先抽噎起来。
她伸手捶着封筠庭肩膀,他将外套裹在何施身上,关了车窗,何施早已经没什么力气,在他怀里老老实实的窝着,彼时男人温声细语地哄着她,像是在安抚一个小姑娘。
何施不说话,只是有些冷的打寒噤,刚才封筠庭的暴戾早将她吓得一身冷汗,何施差点就感觉自己活不过今晚。
她片刻得以喘息,封筠庭虽然温声细语地哄着她,还是问她到底跟凌靳扬有没有过,何施以为自己卯足了力气开口说没有,但是张开嘴,就带了哭腔,可怜巴巴的像是被欺负了的小猫儿。
封筠庭听了她说没有刚露出笑意,又舍不得她如此委屈,将人抱在怀里,安抚着说:“好了,不哭。”
封筠庭轻轻抚着何施的头,她内心的防线早就比封筠庭的威逼利诱摧毁,泪水仿佛决堤的洪水,附在封筠庭肩上委屈的哭。
她委屈为什么封筠庭会觉得她勾引凌靳扬,她的第一个男人是他,他也是自己唯一一个男人,虽然何施不想承认,但是也不想被他如此侮辱。
何施在他怀里哭湿了他衬衫,封筠庭也不恼,拿着帕子不厌其烦地擦着何施的眼泪,像是个贴心的男朋友,何施都未曾发现,他手中拿着的帕子,是自己的,她在锦北城雪夜中被他顺走的。
何施哭了半晌,终于停下来。她在封筠庭怀里,就呆呆地看着他,这个男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是占有,是征服?
他每一寸的温柔让她变得脆弱,何施不是个喜欢哭的人,可是靠近封筠庭的每一分钟,都让她变得脆弱不堪。
他的每一句话都让何施变得慌乱,何施刚刚好些,封筠庭便缓缓压下身子,并不是刚才的粗暴,而是十分温柔的安抚,他的吻,一点点落在何施的脸颊上,将她刚刚的泪痕全都吻了个遍。
仿佛是在安慰她。
他的每一次触碰让何施感觉身上酥酥麻麻的,温柔如他,嗜血如他。
何施感觉自己是中了封筠庭下的毒,深深埋在她心里的毒。
他让何施欲罢不能,何施内心中的欲望就像此时的天,黑的毫无光亮。
他是何施第一个男人,何施有太多的不懂,封筠庭似乎是循循善诱,将她一点一点带到那个未知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