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施一脸无辜地瞪大双眼。
“这等事情哪里来的设计,不过是我恰好认得庄小姐,她自己有了些不安分的心思,而我主动将这些东西花钱买下来,还蔡董事一个清净的晚年,不是吗?”
何施笑意盈盈,眼角眉梢宛若桃花。
蔡董事这个老狐狸能在傅氏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也不是光凭着运气,胆识城府也是有的。
“何小姐还真是为我着想,我太太身边的那位,也是你送的?”
蔡董事咬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口。
何施笑着摇头说:“这我可不敢,不过是您夫人喜欢,自己养在身边,再者说,论在傅氏的地位,还得是您举足轻重啊。”
何施说完又仿佛想到了什么,接着开口道:“今天的这件事我一定守口如瓶,而且文哥也不会让我将这些说出去。”
何施话语中提到傅厮文,蔡董事很快就明白她的意图,笑着说:“何小姐跟傅总没在一起几天,但却为他盘算得深远啊。”
何施起身先是自罚一杯,又恭恭敬敬地给蔡董事重新倒了一杯酒。
“蔡董事,不瞒您说晚辈确实有私心,不过也是被逼无奈,实在走投无路,文哥现在的局
面也是如此,他在傅氏举步维艰,前有老傅总对他的不满,因为跟我在一起,老傅总已经在考虑将另一半的股权全都交到傅夫人手中。
可是文哥这么长时间为了傅氏做出那么多努力岂不是付诸流水,他为人古板,不善地下身段与人交好,公司里的董事跟他关系也很僵,他想要掌握大权难,但是我手中的东西想要销毁却简单,如何决断,就在于蔡董事的一念之间。”
何施话说得很委婉,但却已经道出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蔡董事原本思量的目光突然停住,仰头看着何施:“何小姐口才很好,晓之以情动之以情,说白了今天就是我的鸿门宴是吗?”
何施十分规矩地开口道:“怎么敢。”
她坐在椅子上,包厢中红木的桌椅,暖色灯光照耀多了几分庄严肃穆,面前的蔡董事越发叫人觉得两张面孔,老谋深算。
活到现在的年纪,见过的风浪比何施走过的路都多,她不确定自己能赢,但是这一次若是输了,一定是两败俱伤。
何施接着开口道:“在外您是好丈夫,也是傅氏的股肱之臣,傅氏能有今天也是您辛辛苦苦跟着老傅总一起的结果,但若是这件事情爆出
去,或许一夜之间造成的舆论结果不可挽回,傅氏的股市甚至会一落千丈,对家在暗中煽风点火,即便是您不在乎这名声,可是您作为董事会的一员,资产瞬间缩水,您心里也不好受吧。”
何施字字戳中他的心口,这件事若不是何施如此咄咄逼人,怕是没有成功的可能。
彼时蔡董事脸色微沉,脸上布满的褶皱,此时越发凸显,何施目光带着打量地看着他,笑着开口道:“我不图您的钱,只求您在公司里能在暗中叫人站在文哥一边,跟这个东西相比,您略微动动嘴皮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何施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蔡董事若是应下这件事无异于壮士断腕,要是不应,或许要损失的更多,现在思量要他自己在心中权衡,到底是得失参半还是一败涂地,都在他一念之间。
何施片刻未曾开口,直到蔡董事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脸色幽深,原本庄严的房间,此刻将他衬托得越发肃穆。
“何小姐真是个厉害的角色。”
何施连忙起身在给他倒满了一杯酒,“蔡董事您过奖了,我不过是妇人之仁,跟你们男人的雄图伟略比起来不值一提,文哥从前刚刚在
傅氏里处理事务时您也没少帮衬他,他是在您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何施脸上带着笑意,蔡董事早已经对她恨得牙痒痒,没翻脸已经是最大的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