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过往,拨动着心弦,一股难言的情绪如刺般卡在喉咙,极度难受。
吴人祖终于记起了一切,前世短暂的一生……
曾经坚强勇敢的男孩去了哪里?
他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现在他只想追上去,了却前生最痛的遗憾,一句没有讲出的心里话。
他从没想过还有机会,但是刚踏出一步,后脚就被人拉住,低头一看,是只黑色的鬼爪,从地里伸出来的。
面对鬼爪,抬脚踩断,他转身欲跑,但还没抬脚,地上又钻出两鬼爪,死死抓住他双脚不放。
眼见他们走远,吴人祖也是心急,唯有俯下身去掰,可是鬼爪断一出二,断双出四,断的越多出的就越盛,可恶至极。
十几秒时间,已有十几条鬼爪牢牢锁住了他,无奈之下,他放弃弄鬼爪,用尽全力往前爬。
但是轻微的移动,又岂能赶上远离的阿欠姐?
他再也压抑不住眼眶中泪,情感至浓时,哽咽便起……
“阿欠姐,小祖在这里啊……等等我,等等我啊,阿欠姐……阿欠姐……”
无论他怎么拼命挣扎与哭喊,都没人回应他。
离去的人很快便走到一扇门前,放下男孩待他进去后,女人才进去。
门在她手中慢慢关上,就在门即将要关合之际,女人朝门外观望,蜡黄的脸庞始终保持着微笑,她好像从来没有伤心事。
那一望就望了很久,不知道她在望什么?
又像是在等人似的。
被泪水模糊眼眸的吴人祖,看着守候在门后的阿欠姐。
多少个深夜?
多少个寂寞等候?
她从没只字怨言。
只因她说过,小祖是她唯一的亲人,见不到他回家她会失眠。
但是这一次阿欠姐没有再等他,门被关闭了,慢慢淡化下去,直至消失。
在那一刹那,吴人祖整个人呆如石像,像恒古就被雕刻在那里的人像。
唯有那两行泪泉在告诉这片白皑皑的空间,他不是……
良久后,他宛如一条疯狗,一条要咬尽世人的犬畜,在众多鬼爪之间疯狂撕咬,爪打,势要与那几十上百条鬼爪拼个高下。
嘴烂了,牙掉了,手断了,脚没知觉了,眼睛也看不见了,他犹没心死,用身体去压去滚……
也不知过去多久,他浑身就剩下一具骨架,血肉染红一片雪地,血淋淋的好吓人。
即便如此,他依然顽强地拼搏着,没有人知道他为了什么?
是心里的痛?
还是恨那些鬼爪?
也许连他也不知道,最后连骨架也被鬼爪拆除,散落一地。
就在骨头被鬼爪拖入地时,头骨开始颤抖,两秒就从两眼窝中喷出两股红烟,红烟滚滚而出。
鬼手在触碰到红烟时,不到两息就立马被吸入里面。
片刻后,鬼爪貌似也知道红烟的厉害,逃命似的纷纷缩回地下。
没有了鬼爪的阻碍,红烟便扭动拉伸起来,凸出四肢,上面还有个头像,它似乎想变成个人。
但良久后都没有成功,最后红烟猛然化作一束红光,直射天际而去……
就在红光升空的时候,白皑皑的雪地上,凸起一只怪物头,怪物又盘旋转而起。
由于它身上有很多雪,所以根本看不清楚它到底是什么怪物?
但从型体中可看出,它是个超大的物种,至少它的头就有丈大。
……
地狱外,言真真跪坐在地上啜泣,吴人祖死了,吴非人也消失了。
她仿佛又回到小时候,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人关心,没有人爱,只能躲起来……
“喔喔……”
正在她伤心的时候,突然狂风大作,天空中出现一个云龙卷。
言真真仰首观望,哭声顿止,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