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对儿圆……白腻腻长……”
自己怎么突然念出不能描述的句子了?
顺着邸报眼光往下面扫,贾琨才发现除了朝廷大事以外,邸报上竟还有风花雪月的艳色小文刊登,并且还配有视觉冲击力强大的裹缠图画。
“噗通!”
贾琨听见身边一声闷响。
潘又安那硬不起来的膝盖又跪了下去,以头抢地巴巴看着他道:“好爷、你可、你可千万给我留条活路。”
“原来是这个秘密。”
贾琨蹙了蹙眉头,佯怒道:“好个不知羞的,亏你生的一张略齐整模样,不曾想也是下流种子竟敢把这等污秽东西带进府里。”
“若让府里的哥儿,姐儿,丫鬟捡去。还不知生出多少祸事来,让太太、奶奶们知晓便是把府里翻过来倒过去必要查出。”
“皆时,你是死是活?”
潘又安吓得不行,连身子骨都软了,虽说眼前这位距离正经哥儿还有些距离,也是个惯爱颜色的,可人家好歹姓贾。
他向来胆小,一遇事儿就心慌慌,心中胡想:眼前的哥儿在荣国府名声一直不咋地。他若真想捅自己一刀,那可太容易了。
他潘又安是谁?
一个家生子奴才罢了。
“四爷您开恩开恩,帮我瞒着,今后有什么吩咐,我定尽心尽力去办。”
贾琨嘴角勾起一抹狐狸阴笑:“好说、日后你不认账怎么说?”
“这……”
潘又安忙起身立起两根手指:“小的发誓。”
“打住!”
贾琨才不信发誓这一套糊弄人的把戏,扯住潘又安往屋里走,拿出纸笔墨,指着笑道:“空口白牙,立字据比发誓管用多了。”
“这可怎么写?”
潘又安为难地看看他,写看风月文么?若是让表姐司棋知道,还怎么看他。
毕竟潘又安在秦司棋心里很完美。
是个俊秀纯情、专情白纸一张的好男子。
“就写你赌钱欠了爷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
潘又安倒吸一口凉气:“我哪儿有那么多银子。”
贾琨没好气白他一眼:“爷又不是真个儿要讹你银子,而是有备无患。”
“怎么?你要活命还是在乎银子?”
“那好,咱们见太太去。”话刚落,贾琨抬脚就往外面走。
潘又安愣住了。
1……
2……
3……
“我写、我写、我写。”
贾琨奸计得逞,回过头冷语道:“你可想清楚爷没逼你。”
“是、是小的自愿。”潘又安一脸不情愿,又拿贾琨没法子,口不应心说。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也能写风月小文卖给书斋刊印啊!
倒不失为一个赚零花的法子。
“四爷、四爷。”
潘又安整张脸没了活样,蹑手蹑脚挪动身子,站在他面前顺手一指邸报:“四爷能归还小的邸报了吧?”
“爷还能抢这破纸当宝贝不成?也就你这眼界短的才会敝帚自珍。”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自个儿看了记得销毁,叫别人拿捏住可没爷那么善心~”
贾琨收回批判的目光,这双标向来都是随心而发。
潘又安仿佛没了灵魂,无精打采佝偻着身子,哪还有心情看这个东西?恨不能把邸报当成贾琨撕碎。
“看来当真是好利索了?”
恰在此时,院外门口传来一声吆喝,紧接着徐嬷嬷提着食盒子走了进来。
潘又安瞬间满血复活,忙不迭把邸报揉成团塞进衣袖里。
徐嬷嬷奇怪的看了一眼潘又安,满口儿笑道:“又安你怎么在这?赶紧去二门鹿顶用饭,晚了可没东西留给你小子。”
她对潘又安的态度比贾琨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