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就要如此。
……
且说贾琨一撅一拐地拖着满身伤回到属于他这辈子的狗窝。
屋子很窄,里面家具摆设屈指可数,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只一个尖酸刻薄,看碟下菜的奶嬷嬷时不时过来瞧一眼。
脑中的记忆告诉他,以前这间小屋是给奴才住的……
啧~
老不死的东西!真够损。
贾琨揉了揉眉心在床上打坐,边摩搓着银戒指,边呼吸吐纳。
窗外皓月当空,月光如霜。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飞蛾扑火似的直往戒子里钻。
身上的痛感越来越少,煞白的脸也恢复了些许血色。
这戒指魂穿来时就戴着,并无什么金贵之处,乃普通银钱打制。
属于那种丢地上都没人正眼去瞧的。
却不知为何产生变异能靠着吸收天地日月精华,替他带来身体上的增强和恢复。
昨儿原主因吃醉酒在院子里丑态百出,被贾赦喝命奴才打了一顿板子,半夜竟没挺过去。
然后今天当晚贾赦想拿出收藏的扇子把玩,却发现少了一把,有小厮告密说前儿晚上见贾琨去屋子里找过老爷,然后鬼鬼祟祟出府去找乐子。
故此,又命奴才们把已经鸠占鹊巢的贾琨拖过去棍棒审问。
事情就是这样。
……
就在这时,只听砰地一声,房门突然被撞开,一道瘦高的身影叉腰立在门口,趾高气昂,沉下脸来冲贾琨啐道:“前儿老爷那通打莫不是忘记了。你怎么还敢偷府里的东西?
连累我被大太太编排半日。你可仔细,今儿从扬州来了位表姑娘,别搅和老太太、太太、姑娘们的兴头。”
这位令人从心底厌恶的妇女出现,就像打开了某处神秘机关。
很多不清不楚的记忆瞬间霸占了他的脑腔。
对待贾赦他不好直面发脾气,但绝不会白挨打,日后自己强大在慢慢暗地里搞死这老货。
可论起一个奴才婆子也同他挺腰子……
贾琨万不能忍。
“徐妈妈几日不曾刷牙了?怎地嘴那么臭!如同茅坑里的粪便。”
“你、你说什么?”
徐嬷嬷似乎被贾琨直言不讳的辱骂怔住了神,半响方涨红了一张满是褶子的树皮脸,那半垂耸拉拉的胸脯上下起伏,阴阳怪气急急叫道:“你发昏了?竟连我也辱骂。”
“骂你怎得了?”贾琨撇了她一眼继续调整呼吸。
“我可是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你。”
说着徐嬷嬷便甩帕子,捶胸顿足佯哭道:“了不得!了不得!我可是你奶妈妈,旁个屋的爷们儿便不比宝二爷,那贾琮还不敢如此,你怎么敢的。”
贾琨不屑冷笑道:“你姓贾么?”
“到底你是主子奴才,还是爷是主子奴才?”
徐嬷嬷越发傻眼了,这才两日功夫不见,这小子怎地像变了个人仿佛?那胆小怕事,唯唯若若的贾琨去哪了?
但是她有底气,吃准了府里没人在乎贾琨。
母斗鸡也似的叉腰朝地面啐了一口浓痰,也不装哭了板着脸笑:“还真当你是府里的正经主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