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他解释,宁博远拉着他就回了河边的帐篷。
还坚持和他睡一个帐篷,以防宴离偷跑。
次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山谷下了一场中雨。
山洞的地势低,雨水也漫进来一些。
霍朗叫醒宁栀,带着她换到了昨天找到的另一个山洞里面。
辛苦伪装了一个小时,才把新山洞也遮蔽起来。
霍朗让她继续休息,自己出去找一些食物。
“等下,能帮我带点水回来吗?太渴了。”
他自然猜到了,来救援的人肯定会在河边过夜。
“好,等我回来。”
崽子歇了一晚
上,又开始闹她了。宁栀甚至有点喘不上气。
霍朗带着芭蕉水袋,一路上放低动静,找了一个距离稍远的地方,蹲在河边接水。
水袋慢慢蓄满,他的目光警惕地打探四周。
低头合上最上面的叶片时,霍朗心中警铃大作。
有人盯上他了!
抬头一看,有些憔悴的宴离,正在不远处看着他,眸色不明,仿若一只等候多时的猎手。
“栀栀在哪儿?那些误导我的头发,也是你设计的吧?”
霍朗将水袋缠在自己的手腕上,目光挑衅,“不愧是宴神,果真聪慧。”
“就是我做的
。只不过,你来的太晚了。”
“栀栀摔下来,可是我护着她。这几十个小时的时间,我们两个也是形影不离。连睡觉,都是在一张……”
“够了!”宴离眼尾猩红,低吼一声。
“让栀栀出来。”
霍朗眉目染上愠怒,“你凭什么认为,她现在还喜欢你?”
“几十个小时的绝望,还不足以磨灭掉对你微薄的好感吗?”
霍朗故意用了最刻薄的话语,来中伤他。
像宴离这种被捧在天上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否定吧。
宴离沉默几秒,随即说:“她怀着孕,这里根本不
适合她养胎。”
霍朗想起出山洞时,她憔悴的脸色,指尖攥地发白,咬了咬牙,“如果不是你让她怀孕,她怎么会虚弱成那样!”
以前,宁栀是最喜欢出去打猎的。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山里,她一呆就是十多天。
他本想趁着这次,带她回忆到过去的时光。让宁栀也记起来,她忘掉了那个陪伴她多年的人。
可是,宁栀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在这里多待。
苍白的小脸在脑中不断浮现,霍朗哑着嗓音说,“你别跟着,我带她过来。”
他终究是心软了。
虽然恨不得立刻找到宁栀,但
宴离还是顺着霍朗的话,站在了原地。
霍朗在山洞前,迟疑片刻,将那个芭蕉叶水袋去掉水,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最终还是进去。
“栀栀,我找到救援的人了。我们走。”
他执意要背宁栀过去,护着她的身体,回到了小河边。
远远地,便看见宴离和一众人在等着她。
宁栀一下子腿也不软了,也不恶心了。
到了河边,霍朗刚放下她,她就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
宁博远舒了一口气,终于找到闺女了。
他张开双臂,笑容咧到嘴角,等待宁栀跳进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