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突兀的伤痕,一路上收获无数回头。
她捂着脸,哭喊着非要开一个病房。
脖子上抹了药膏,又敷上了冰块,唐雪刚安生下来,就破口大骂,“养了一个白眼狼!赔钱货!”
“当年本来还指望她嫁进宴家,能带来什么好处!好处没见到,倒是反了她了!”
“这个贱人,长了一张狐狸精脸,不还是
被宴离甩了!”
“等到孩子生出来,她人老珠黄,还不是任我揉捏!”
白简心意外地听到这些,忽地问道:“妈妈,你说的什么意思?宁栀嫁到了宴家?”
唐雪一怔,“没错,宁栀一年前嫁给了宴离,只是他们都离婚大半年了。”
“您能再说清楚点儿吗?”
唐雪把宁栀和宴离结婚的前因后果,一箩筐地告诉了白简心。
白简心如痴如醉地听完了这些话,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
原来,宁栀是因为爷爷的缘故,才能嫁进宴家的。
而宴离对她好,也只不过是母凭子贵,看中她肚里的宴家继承人。
她心中完全无法平静,仿佛远远地看见了一座金山银山在等着她。
既然是联姻,宁栀可以,她这个真千金自然也可以。
宴离,一定还是她的!
白简心在医院陪了一下午。
医院的洗手池边,身侧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接了一通电话,
“竺医生,您是说让我把您的药箱送到京宾酒店吗?”
“您的病人是宴离……”医生刻意放低了声音,不过还是被她听到了。
挂断电话,医生就匆匆赶会办公室,拿了药箱离开。
只是,他没想到,身后还跟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
京宾酒店楼下。
白简心的
车停在路边。
那位医生下了车,把药箱递进一辆黑色豪车中,然后才慌张离开。
十几分钟后,车上先下来一个清瘦的男人,背着药箱,毕恭毕敬地拉开车门。
修长的双腿落地,男人的双眸微微撑开,有些漫不经心和慵懒。
只是,他的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眉头紧蹙,似是不耐,浑身透着病恹恹的气息。
背着药箱的男人嘴皮快要磨薄,才劝动宴离进了酒店。
两人一离开,白简心也凭着直觉,跟了进去。
一进酒店,她冲着前台说,“我是刚刚那位的秘书,开一个我们老板对面的房间。”
前台也没太怀疑,刷了卡。
八万块钱划走,白简心顾不上心疼,奔上楼。
她躲进房间,目不转睛地从猫眼盯着对面的房门。
良久,那个陌生男人走出房间,临走前,还特意嘱咐了两句。
“你现在是酒精和药物相克引起的反应,会干扰神智。”
“我去找一方药,要不让宁栀过来看着你?”
宴离倚靠着门,单手按着太阳穴,连耳垂都是殷红的,“不用。她在工作,会担心。”
竺玄无奈,“你还真是个大冤种,那你不要乱跑。”
宴离倒是有些乖巧地点了点头。
白简心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眼中全都是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