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言来到东西先生所在的地方,才知道他在这里的住宅有多么的低调。
从外面看去,只是一栋很普通的民宅,但进去,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这也跟裴瑾言先前随A一起去见他的地方完全不一样。
少了那种威压,也少了那份危险,更多的则是一种类似于人的情感的东西。
这是裴瑾言自来到公海之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与别人交流,还是在没有A的情况之下。
想到东西先生在请她来之前说的那些话,裴瑾言的心不由得凝重起来。
她内心比谁都要明白,这句话绝不是空穴来风。
所以,裴瑾言不由得好奇起了这个所谓的A先生,是如何看出来这一切的?
她分明记得,上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给人的感觉除了阴沉之外,只有阴沉。
那时候裴瑾言见到他的那一刻,心中无端的升起几个字:
人狠话不多。
难怪会管理这么一座繁华如梦的小岛。
裴瑾言穿越过一扇曲形的拱门,来到偏厅。
她一眼就看到偏厅的里面站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大门,脱去白天穿的那种非常精干的衣服,换上了一套唐装,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鼻烟壶,正在慢慢地抽着烟。
裴瑾言心中暗暗的想
,他是东西先生?
感觉怎么反差那么大?
裴瑾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从体型上看也不大像之前见到的那个人。
裴瑾言不由觉得奇怪。
怎么只是几个小时不见而已,人的变化就这么大?
还是说眼前的人根本不是所谓的东西先生?
裴瑾言正想着时,面前的那个人回过身来,四目相对的刹那,彼此的目光都微微一怔。
而后,他先笑出声来,非常有礼貌的请裴瑾言入座。
裴瑾言压下内心的怀疑,对他问道:“你是东西先生?”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在想,倘若他说自己是东西先生,裴瑾言会认为他是一个骗子。
毕竟先前见的那个所谓东西先生跟这个人根本是南辕北辙,完全不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哪怕身上一个部位是长得相似的,裴瑾言也认了。
然而他身上别说相似的了,说找不同的话,会更多。
被裴瑾言喊做东西先生的这个男人,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他对裴谨言说:“怎么,我看起来不像吗?”
岂止不像,简直是相去甚远。
不过这话裴瑾言没有说。
她只是在心中询问自己究竟有几位东西先生?
为什么前后的人的气质大不一样?
见裴瑾言不说话
,他似乎也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他又再一次笑笑,说:“你可能见过了那位被称作东西先生的人,但是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我才是真正的东西先生。”
裴瑾言有听说过大人物会找替身的事情,但没想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人居然也会有替身。
像他就这样说出来,这得多大的自信?
还是说他笃定不可能有人会拆穿他的庐山真面目?
裴瑾言冷静的样子落在所谓的东西先生眼底,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说:“你不相信?”
裴瑾言说:“你找我来有事?”
见她不再纠结于是不是,东西先生眸底闪过一丝赞赏。
聪明人不会纠结于事情的表象,他们只会盯着事物的本质来看。
因此,裴瑾言的反应刚好是他想要的,这才让他对裴瑾言的看法另有改观。
东西先生抬手指着座位,说:“坐下说。”
裴瑾言看了眼那看似平平无奇,实际上却是价值不菲的木制椅子。
她淡淡的说:“我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好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