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说:“误会?我们之间存在什
么误会?”
表面上是这么说,裴瑾言的心里却在想,这叫误会?这根本叫生死对手吧!
裴瑾言不知道的是,就在A拦在她面前同她讲话的时候,恰到好处的,A遮挡住了裴瑾言看到那艘轮船标志的位置。
当然,对于裴瑾言来说,知道何六姑所在的集团是一回事,但是对于他们轮船上的标志,她本身不太清楚。
因此,在A别有用心的遮挡之下,裴瑾言完美的错过与左御之见一面的机会。
其实说白了,两艘轮船虽然相向而来,但是中间其实是隔了几海里的距离,想要真的见上一面,就算不是天方夜谭,也是一千零一夜了。
裴瑾言在这艘船上看另外一艘船,另外一艘船的人也在船上看他们在一艘船,彼此都成为对方眼里的风景。
何六姑也看到了那艘船,见左御之也在盯着对面那擦肩而过的轮船,她说:“对方只是普通的一艘货船而已。”
言外之意,不就是一艘破船吗?
你看她都没有看那艘船这样沉迷。
左御之目光沉沉的说,“虽然只是普通的一艘轮船,但万一呢?”
何六姑从鼻孔里出气,说:“什么万一,我看根本就是你想多了而已。”
左御之也但愿自己想
多了,可是心里的那种感觉,却随着轮船的远去,越来越强烈。
他心里莫名其妙的产生一种,一旦就这样离去,好像此生就再也见不到的那种感觉,不停的拍打着他的心脏位置。
连他自己都没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对着一艘只是一面之缘的轮船这样念念不忘。
眼见那艘轮船即将消失在他的视野之内,他突然对何六姑吩咐道:“掉头!”
何六姑一顿,像是听不懂他说的一样,她皱着眉头说道:“你说什么?掉头?为什么?”
左御之没有回答她的三连问,也没有告诉她掉头,只是凭他的感觉而已。
他用一种不容质疑的口吻说:“没有为什么,必须要掉头,再晚就来不及了。”
眼见左御之就要去吩咐掌舵的人,还未出舱门,他就被何六姑拦住了去路。
何六姑言辞令色的说道:“左御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们好不容易接到消息,说有那批货的踪迹,你就这样掉头,是不打算去找那批货了吗?究竟是存了什么心?还是说那批货被你私藏了,你根本就不希望被我找到?!”
这话说的口可谓诛心。
听得左御之目光阴鸷的犹如一道锋利的刀刃,正咆哮着朝何六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