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吗?裴瑾言来京城之后,就住在这里。”
离小区不远处的一辆黑色京城拍照的车子里,有一个人正对另一个人说着这样的话。
驾驶室上的人没有吭声,目光却落在从小区出来的裴瑾言身上。
一段时间没见,他发现裴瑾言又漂亮了几分。
只见裴瑾言出小区之后,正准备前往马路对面去打车,被小区的安保人员追上来。
他的手中拿着一个东西,也不知道跟裴瑾言说了什么,裴瑾言频频点头。
就在裴瑾言说完话之后,安保人员拿着笔在本子上做了一个记录,然后又前往门卫室。
不远处的黑色车子里,副驾驶位置上的人抬手指着从小区出来的裴瑾言说:“她来了。”
等了片刻,没听到主驾驶位置的人讲话,说话的人扭头看着他,说:“你不准备上去?”
主驾驶位置上的人戴着一副宽大的黑色墨镜,再配上一身黑色机车服的装束,辅助黑色车子,活脱脱一副江湖道上混的大佬。
他将大佬的气质拿捏的妥妥的,漫不经心的对副驾驶位置的人说道:“裴叔叔,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没错。
那个在副驾驶位置上“指点江山”的人不
是旁人,正是裴建国。
而驾驶室里坐着的人正是专门来京城寻找梁诗孝的陆以琛。
只不过,梁诗孝一时生气,便没见陆以琛,因此,陆以琛才得以有闲的跟裴建国来这里监视裴瑾言。
裴建国扭头看了眼一脸云淡风轻的陆以琛,想说什么,却是什么都没说。
短暂的沉默过后,裴建国才终于忍不住嗫嚅了一句:“你跟裴瑾言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现如今裴瑾言这样对你,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裴建国心里明白,他说这句话纯粹是揭陆以琛身上的伤疤。
他就是要故意这么说,然后好刺激的陆以琛头脑发热,好来替他做事。
裴建国这是将人给琢磨透了,知道如何去拿捏一个人的心,唯有最大限度的利用手中有限的资源,他才能东山再起。
这是他在经历巨大的失败之后才悟出来的道理。
只可惜,这样宝贵的道理,并未在陆以琛身上荡起水花。
也许是荡开了水花,但陆以琛这条河太深,以至于并未有所反应。
裴建国倘若深谙“静水流深”的道理,也许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却发现裴瑾言已经买完东西,折
过身朝小区里面走去了。
裴建国心想,裴瑾言这是要做什么?
她不是要出去吗?
怎么又折回来了?
她要是回去了,他们还要怎么动手?
想到这里,裴建国对陆以琛吩咐道:“以琛,给她打电话。”
陆以琛:“.........”
见陆以琛不动,眼看裴瑾言快要进入小区里了,裴建国重复说道:“陆以琛,快给瑾言打电话啊,快啊,迟了,她就要进去了。”
陆以琛并未去拿他的手机,而是对裴建国说道:“裴叔叔,你想过没有,即便是我现在拿手机给瑾言打电话,她若不肯过来怎么办?”
裴建国面色一顿,有些不死心的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陆以琛心说,他不用试的,就知道裴瑾言不可能过来。
这是在京城,是在邵凤霞的地盘上,纵使裴瑾言过来,他真的能当这么多人的面,在这个特殊到不能再特殊的地方动手?
他也真的是脑子抽了答应裴建国陪他一起过来找裴瑾言。
陆以琛敛去心中情绪,他对裴建国说:“裴叔叔,我觉得你还是缓一缓,从长计议。”
“缓?”裴建国真的急了,他说:“要缓到什么时候?万一她
个小蹄子进去了,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