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他,表示不是。
但裴瑾言还是低
估了梁诗孝那不要脸的程度。
梁诗孝对裴瑾言关切的样子超过了关切他自己。
他对邵凤霞说:“邵局,我觉得您外甥女不舒服,干脆我送她去医院好吧?”
没等裴瑾言有所表示,邵凤霞开口了:“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裴瑾言错愕的看向那将自己推向“深渊”的小姨,眼底则写满一堆问号。
邵凤霞仿佛没看到裴瑾言眼底浮现出来的问号,她和蔼可亲的口吻说:“刚好,小姨下午有点事,你就跟梁少一起,让他送你去医院看一下吧。”
说完,便朝裴瑾言摆手,然后转身。
那姿势叫一个干脆利落。
裴瑾言没想到邵凤霞竟丢下她真的走了。
偏偏邵凤霞就真的丢下她走了。
裴瑾言:“.........”
“别看了,人都走了,不用再装了吧?”
梁诗孝无情的拆穿裴瑾言的伪装,然后一副好奇宝宝的眼神儿看向裴瑾言,说:“你刚才那个变装怎么搞的?教教我?我也想学一下,然后拿来应急。”
裴瑾言不想理他。
她是真的不想见到梁诗孝,偏偏就这么巧的见到了他。
所以说,世上的事情都是无巧不成书的。
梁诗孝见裴瑾言抬步就走
,他笑的更欢了,“别藏了,我已经看穿你了,你若真不想跟我说话,那行,就保持你这个调性行了,反正我每看一次,都觉得往靠近你的位置上又进了一步。”
这话像是一个锤子敲打在裴瑾言心脏上面。
她停下脚步,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梁诗孝。
梁诗孝一耸肩,再一挑眉,然后操着他那一口纯正的不能再纯正的京腔说道:“本来在那么多次的攻略之下,我几乎都已经要放弃了,是你刚才用这一个变装成功的又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你说你究竟有多幸运,再一次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梁诗孝说完之后,便用一种摆烂的姿势看向裴瑾言。
裴瑾言当真要被他这一番大言不惭的话语给弄的要崩溃。
她见过不少厚脸皮的人,但像梁诗孝这种厚颜无耻的人,还是头一回见,偏偏这人像是双面胶一样黏着她,都要阴魂不散了。
裴瑾言忍不住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心想,她要是给梁诗孝一拳,不犯法吧?
就像是裴瑾言肚子里养的蛔虫似的,梁诗孝用一种震惊又震惊的语气说道:“你半天不说话,是不是琢磨着如何放倒我?”
裴瑾言忽然就笑了。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