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屏幕,裴瑾言都能感受到那边散发出来的冷气。
她皱起了眉头,说:“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好说的。”
“你……”
没等他说出口裴瑾言直接挂了电话。
望着那被挂断的电话,梁少脸色差点没黑成锅底灰。
裴瑾言放下手机,再看了眼手中的报告,又联想到那失踪的柳金枝,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刚将决定做好,裴瑾言的手机再次响起。
她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京城的地址,裴瑾言第一反应又是梁少打来的。
自然没有好脸色。
她拿起手机放在耳边,“还让不让人安静一会儿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是言言吗?”
裴瑾言一听这声音,神经立即严肃起来。
她拿起手机再次看了下号码,迟疑的问:“你是——”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调侃,“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裴瑾言正打电话的时候,那边的左御之则被秦池给堵住了去路。
他一脸不满的说:“四哥,你还是我亲溜溜的四哥吗?怎么胳膊肘老往外拐?”
左御之看了他一眼,说:“你来有什么事?”
秦池瞪大眼睛,
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说:“四哥,咱不是说好今天要回京的吗?你忘了?”
左御之打着哈哈,漫不经心的说:“我有说过?”
秦池吃惊的看着他,说:“四哥,天可鉴,这话是你上次亲口对我说的呀,咱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望着秦池那一副期待的表情,左御之皱起了眉头。
他一边拿着喷壶浇花一边说道:“我不记得有说这话,你一定是听错了。”
见他睁着眼睛来糊弄自己的样子,秦池想哭。
事实上,他不仅被林丰欺负,现在还被左御之欺负。
要是被六姑知道他带不回四哥,那他当真无颜面见江东父老乡亲了。
以后在集团内部他还要怎么混嘛。
左御之是不知道秦池内心的弯弯肠子,见他挡着自己的路,伸手将他拉到一边,说:“你来就为了这事?”
秦池像是一只被斗败了的公鸡。
耸搭着脑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说道:“那不然呢?四哥,你都在洛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了那么久,咱就是一只倦鸟,也该知道回林子了吧?你别忘了,京城那里还一帮子人在等着你回去主持大局呢。”
左御之一边浇水,一边自然的说:“我
已经退出了。”
“得,四哥,你要是退出江湖,那我怎么办啊,我还等着喝你跟六姑的喜酒呢。”
一不小心说出了内心真实的想法,秦池想捂嘴都来不及了。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左御之的表情,发现左御之没有一丁点的情绪,心里遂产生一抹不安。
他说:“四哥,你怎么没有反应啊?”
左御之终于浇完花,将喷壶放在一边,看了他一眼,然后漫不经心的说:“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反应呢?”
“这......”
秦池一时语塞。
老实讲,他在集团内部多少也有些话语权,怎么到了洛城,自己就成了一条只知道摇尾巴的狗呢?
可不是狗么。
秦池发现这辈子长这么大,自己头一回这么难过。
上次在京城,一向坚强的何六姑,那样伤心落寞,像是一根刺刺在了他的心脏里。
何六姑是对他有恩的人,他根本无法忍受自己的恩人受欺负。
而这个欺负他六姑的人,却是四哥。
不。
秦池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说白了,那个罪魁祸首其实是裴瑾言。
都是她啦!
如果没有她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