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裴瑾言醒来的时候,身边照例空空如也。
裴瑾言起床,拉开窗帘,透过窗户,她看到左御之在院子里打拳。
望着他那虎虎生威的拳头,裴瑾言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柔和的光。
她忽然觉得这一切真好。
也许这就是岁月静好的既视感吧?
她脑海不经意浮现出之前见到的女人。
那女人亲口威胁她不要跟左御之走太近,否则她会麻烦缠身。
“麻烦缠身么?”
裴瑾言唇里吐出一句话。
她从来都不是信邪的人。
所以,对于何六姑的威胁她并未放在眼里。
因为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上午,裴瑾言接到了阮玲燕的电话。
她上午不拍戏,在酒店休息,要裴瑾言过去一趟,看她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刚好裴瑾言也有些想法同阮玲燕讲。
在忙完手头上的事情之后,裴瑾言跟左御之道别,前往国际洲酒店。
她来到的时候,阮玲燕刚好在敷面膜。
她顶着那一张面膜脸给裴瑾言开了门。
四目相对,彼此都沉默了。
阮玲燕说:“你居然没被吓到?”
裴瑾言淡定的说:“一张面膜而已。”
阮玲燕淡淡一笑,说:“你说的也是,不过,你不知道人最喜欢装神弄鬼了吗?
”
裴瑾言深以为然,其实,人有时候往往比鬼还要恐怖。
阮玲燕关上门,抬手指着酒店里摆放的冰箱说:“里面有喝的,想喝什么自己拿。”
裴瑾言并未去开冰箱,而是目光朝四周看去。
阮玲燕似乎明白她在看什么,说:“别看了,这房间里没人。”
裴瑾言问:“你助理呢?”
“给她放假了,”阮玲燕扯掉面膜,严肃的神情看向裴瑾言,说:“我的事情你有眉目了吗?”
裴瑾言点头,说:“有了。”
随即跟她讲了一下在接下来要去取景的地方一些初步构想。
阮玲燕惊讶的看着裴瑾言,说:“这样没有问题?”
裴瑾言说:“除非你想留下。”
“那不可能,”阮玲燕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说:“你知道他也来洛城了吧?”
裴瑾言点头。
阮玲燕起身,朝冰箱里取了两瓶冷藏啤酒,将其中一瓶递给裴瑾言。
裴瑾言摆手,阮玲燕打开喝了一口,说:“要是在以前,我的日子肯定没这么好过,但是——”
这一个转折不难看出阮玲燕的如释负重。
她又喝了两口,沉默片刻,对裴瑾言说:“正因为他有了新宠,所以我才能过几天安稳日子,等几天他厌倦了之后,等我的又是另一
场地狱。”
裴瑾言眉峰皱了一下,说:“他对你情有独钟?”
“哈哈,”阮玲燕说:“你可真幽默。”
裴瑾言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讲话。
阮玲燕深吸一口气,说:“什么情有独钟,不过是他对我更加上瘾罢了。”
说到这里,阮玲燕抬头看向一边,“你有听说一种能让人上瘾的病么?”
裴瑾言沉默。
沉默就是默认。
阮玲燕也不指望裴瑾言回答这个问题,她抬手解开身上睡衣的带子,指着那上面那被画的一道道印记,裴瑾言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了。
阮玲燕说:“看到那些伤痕了吗?”
裴瑾言点头。
阮玲燕说:“你知道吗?在我眼里的伤口,在他眼睛里却是一条条无比精致的艺术品,当每一个新伤口出现时,他都要将它们留下来,借此来证明,他是一个非常有艺术天赋的人。然后啊,他在一边喝茶一边听曲,一边欣赏着这些艺术品匍匐在他脚下,听他聊他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