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他扭头看了看裴瑾言那紧闭的房门,这才压低声音对左御之说:“四哥,都城乱了。”
左御之眉心一动,抬眸看向秦池
,薄唇里吐出两个字:“乱了?”
秦池点头,非常慎重的说:“四哥,你赶紧回去主持大局吧,不然,你的位置要被别人替代了,那可如何是好?”
左御之没说话,端起碗细细的吃着饭菜。
裴瑾言给林娜打完电话出来,客厅里已经没了左御之跟秦池。
餐桌上空荡荡的,裴瑾言去厨房一看,碗筷碟子已经被收进了厨房。
看样子,左御之已经吃完了。
裴瑾言洗完碗,左御之还没有回来的迹象,索性回房整理房间。
等左御之同秦池交谈完毕回来,见他之前睡觉的行当如今正静静的摆放在沙发上。
他有些不解的看着那端着杯子喝水的裴瑾言,仿佛是在询问她这什么意思。
裴瑾言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说:“我觉得你睡沙发很好。”
what?
左御之吃惊不小。
这是将他赶出房间的样子?
没等左御之开口,裴瑾言已经进了房间,临关门时,她冲左御之勾起一抹微笑,说:“晚安。”
左御之:“..........”
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裴瑾言已经进屋去了。
左御之:“........”
所以,他就这样被赶出来了连一个解释都没有?
望着孤零零
躺在那里的被褥,左御之胸腔里感觉像是下了一场雪。
当真是........寂寞孤单冷。
这一夜,左御之睡的不好,房间的裴瑾言同样睡的不好。
她辗转反侧,脑子里不断回荡着秦池的话。
六姑是谁?
是秦池的什么人?
与左御之又是什么关系?
这个潜在的情敌的存在,让裴瑾言的心中升起不满。
连她自己都没弄明白这不满是从何而来。
最终,她归结为一句话:那就是她真的爱上左御之了!
第二天。
裴瑾言起床,第一眼就是去看沙发上的被褥。
轻薄的被褥早已经被左御之折叠成了豆腐块,方方正正的,颇有军人的既视感。
单从这个行为来看,左御之一定经过严格的训练。
她起身来到院子里。
院子里并无左御之的身影,倒是那被他撒在院子里的花籽冒出了嫩芽。
望着那空空如也的院子,裴瑾言不禁想,那家伙该不会因为昨天晚上睡沙发,生气离家出走了吧?
心中刚冒出这个想法,裴瑾言大脑立即又浮现出别的情愫来。
依稀记得秦池说那个叫六姑的人来了洛城。
莫非,左御之大清早的去见她?
裴瑾言顿时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透心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