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亚楠刚走,裴瑾言的电话响了。
是陆以琛的母亲陆夫人打来的。
“瑾言吗?我们见一面吧。”
裴瑾言没有迟疑:“好。”
她换了一套比较正式点的衣服,从房间里出来时,就听左御之问:“去公司?”
裴瑾言摇头。
左御之起身说:“刚好我也要出去一趟,你去哪?我送你。”
没等她开口,左御之就说:“最近不太平,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
这话说得,好像她是他养的宠物一样。
裴瑾言正要说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耳畔忽然响起盛亚楠的话:“你老公这么优秀,可得抓紧啊,千万别放他独自出去,否则被人占了便宜,你后悔都来不及。”
裴瑾言心想,本来他们没什么,被她这么一说,好像真有点什么了。
左御之发动车子。
在汇入主路时,他忽然问道:“你们关系很好?”
裴瑾言怔了一下,想起来他说的是盛亚楠。
她点点头:“我们认识有小二十年了吧。”
左御之嗯了一声,“那是蛮久了。”
裴瑾言也感慨,原来时光一晃,就过去那么久了。
快到时,裴瑾言说:“我在这里下就好。”
左御之靠边停车。
裴瑾言开门下车,回头
对左御之说:“你去忙吧,不用等我。”
左御之点头。
裴瑾言转身朝里面走去。
那是一座装修很有格调的茶楼。
从外观看古色古香,内部更是雅致的不行。
这是陆以琛的母亲陆夫人投资的茶楼之一。
裴瑾言去到时,陆夫人已经到了。
左御之透过窗户,看到裴瑾言来到一位贵妇人面前。
仅是一面侧颜,左御之就已经断定那是陆以琛的母亲无疑了。
他眸底顿时浮现出一抹冷色。
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与裴瑾言这并不稳固的婚姻。
他在车里看着裴瑾言入座,随即发动车子离开。
“阿姨。”裴瑾言开口。
陆夫人盯着裴瑾言看了半晌,不无伤感的说:“瑾言,我以为再见面你会喊我妈。”
裴瑾言说:“阿姨,您以后会遇到更好的。”
陆夫人摇头,感慨万分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以琛的脾气,认准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就因为错过了婚礼,他到现在都不肯原谅自己。”
裴瑾言沉默以对。
“我身为做母亲的实在看不下去,毕竟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陆夫人叹了一口气,说:“瑾言,你告诉我,你跟以琛是不是真的没有可能了?”
裴瑾言定定的看着满脸憔悴的陆夫人,说:“阿姨,有些事情错过了就错过了。”
陆夫人脸色变了一下,随即惋惜的说:“哎,是以琛没那个福分。”
裴瑾言说:“阿姨,以琛以后会有更合适他的人,您也不用太担心。”
陆夫人痛惜道:“我怎么能不担心呢?你都不知道回来这几天以琛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对了,昨天半夜他一身是血的回来,差点没吓死我,怎么问都不肯说,后来问急了,他说你被人绑架了,然后他受不了直接上去给人揍了,吓得我连忙打电话问有没有闹出人命。”
说到这里,陆夫人的手放在胸口上,不断的念阿弥陀佛。
裴瑾言知道陆以琛固执,却没想到他会这样偏激。
她一有些吃惊的问:“以琛揍的谁?”
陆夫人摇头苦笑,“我要是知道就好了,问了一圈也没弄清楚他揍的谁,不过——”
裴瑾言说:“阿姨,有话您不妨直说。”
陆夫人重重叹息一声,说:“我猜肯定是跟你有关。”
一句话说的裴瑾言不知如何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