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看到裴瑾媛眼底荡漾着的得意。
裴瑾言冷淡的开口:“叫姐夫。”
左御之礼貌的自我介绍:“左御之。”
裴瑾媛眯起眼睛打量起了左御之。
尽管柳金枝说裴瑾言嫁给一个穷酸的人。
真当亲眼所见,裴瑾媛心中还是没忍住嫉妒。
凭什么裴瑾言临时拉来结婚的人都长的这么一表人才。
一点不逊色陆以琛?
她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目光对裴瑾言说:“姐姐,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已经催以琛哥尽快赶回来同你举行婚礼,可以琛哥实在放心不下我——”
说好听是道歉的话。
可话语里那处处透露着的小心机,不言而喻。
裴瑾言不想听她废
话。
偏偏裴瑾媛像是眼瞎一样,接着说:“姐姐,都怪我,你要打要骂,我毫无怨言,只求你不要怪罪以琛哥,好不好?”
裴瑾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都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昨天人回来不去补,偏等她回门这天补?
呵。
其用心,当真“良苦”!
她淡淡的说:“都过去了。”
裴瑾媛楞了一下。
目光在裴瑾言跟左御之脸上巡视一下,见左御之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淡的,好像根本没听到她说的一样。
裴瑾媛有些不理解了。
任何正常点的男人。
在得知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有一腿。
都不能做到无动于衷吧?
除非,他不正常。
裴瑾媛心中已经
认定左御之是个有缺陷的男人。
这个认知,多少让裴瑾媛找回一点自信。
她用一种悲怜的目光看着裴瑾言,说:“姐姐,我知道你心理不痛快,可如今你跟姐夫也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就不要再对以琛哥怀有执念了好吗?”
听闻她这明面关怀,实则挑拨的话。
裴瑾言目光冷了下去,直截了当的问:“父亲呢?”
裴瑾言啊了一声,看了眼左御之,十分难为情的说:“爸爸因你自作主张,气病了。”
裴瑾言:“……”她回眸对左御之说:“你等我会儿,我去看看父亲。”
左御之点头,示意她放心去。
裴瑾言刚走,裴瑾媛就迫不及待的问:“你跟我姐怎么认
识的?”
左御之说:“碰巧认识的。”
裴瑾媛心想还真巧,这样的事情都能赶上。
她琢磨一下,说:“我姐跟以琛哥的关系你不会不知道吧,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左御之好脾气的说:“你姐说已经过去了。”
裴瑾媛反问:“真的过去了?”
就在这时,柳金枝从外面进来。
一身珠光宝气的她,配上那浓郁的香水味,想不让人注意都不行。
左御之对香水过敏,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柳金枝眉头皱了一下,心中立即给了一个差评。
她慢悠悠的说:“回家又不是去别人家,怎么还买那么多东西?花了不少钱吧?”
左御之鼻子痒,声音听起来闷
闷的:“应该的。”
柳金枝笑了一下,说:“上次听你说你失业,要不来公司工作呢?刚好,公司缺个保安。”
没等左御之开口,裴瑾媛迅速抢先道:“以姐姐的身份地位,做保安根本屈才了,做保安队长还差不多。”
左御之算是明白了,裴瑾言为什么不想同她们讲话。
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姿态,同她们计较,只能显得自己跟她们一样。
左御之选择无视,“工作的事情我会考虑。”
“都是一家人,还考虑什么啊,明天直接来公司报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