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中途
苏璃悄无声息的走进意见休息室,看到自己家的大狗勾正笨拙的自行包扎,连药都涂不均匀。
“璃璃?”
纪霄看到她进来,做贼一样把手直接背到身后去,“你怎么来了?”
傻子!
平时蹭破点皮都要找自己哼哼唧唧,现在真受伤了却自己躲起来。
苏璃默不作声的坐在他身侧,“手拿出来,我看看。”
“没有很严重,不用看。”
见他不准备配合,苏璃直接强硬的把他的手臂拉出来,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让他忍不住倒吸冷气。
“挡那一下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你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
苏璃没好气的看着他的伤处,手上动作却异常的温柔。
刚刚纪老爷子那一拐杖用的是十足十的力气,虽然被纪霄挡下来,但现在他整条手腕却都带着深紫色淤青,手腕的地方还高高的肿起。
纪霄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细细长长的,中指指尖上还有写字留下的薄茧,指甲被修剪的整齐,更显得手腕上的伤狰
狞可怖。
“他打过来你就上去拦?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缺心眼?”苏璃不自觉地皱起眉,低头小心翼翼的给他擦药。
“我不拦怎么办?看着小深挨打?”纪霄还有心思调侃,“还是说,璃璃宁可看小深被他一拐杖抽的站不起来,也不忍心我被打?”
苏璃被问的又好气又好笑,“小深那么大个人,他差点被打的时候就不能躲开?用得着你这么……”
看到她因为自己这么着急,纪霄心里甜的没边,“璃璃这么心疼我啊?”
“之前是谁瞎嚷嚷,这双手是签十位数生意的手?现在连笔都握不起来了。”苏璃叹了口气,想到刚刚的场景心里越发心疼。
纪霄平时骄傲惯了,被自己的父亲当众这么羞辱的下不了台,悄悄躲在这种地方给自己包扎伤口,心里大概难堪极了。
被自己的骨肉至亲争权对峙,怎么可能真的心里毫无波澜呢?
她轻手轻脚的包扎好后,忍不住抬起手rua两下他的发顶,“都过去了,别再想了。”
普普通通的话却让纪霄一下子破防,
用另一只手温柔的把苏璃圈入自己怀中。用额头轻轻的蹭她耳际的发,仿佛是在轻声宣泄刚刚自己的委屈。
“纪霄,都过去了。”苏璃伸出双手回抱住他,像是两只同样怕冷的猫,缩在一起取暖。
他从小到大孤身一人,自从母亲去世后,更像是一个完美的工具一样苛刻的被培养长大,后来一夕跌落神坛。
本以为,这一生都不可能再拥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但现在,苏璃在他耳边轻声说:“纪霄,再给我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家的。”
纪霄感觉自己的心被填得满满的,这是从未有过的圆满与充实,仿佛一个天生残缺的人这一刻终于找到自己的归宿。
他轻笑了一声,“璃璃,你已经给我了。”
门外
纪昀浅坐在纪昀廷旁边碎碎念,“妈妈呢?爸爸妈妈怎么现在还没回来呀?”
“爸爸受伤了,妈妈估计是去看一眼。”纪昀廷轻哄,“浅浅,你乖乖吃饭,一会妈妈就回来了。”
纪昀浅哼哼唧唧,“可是妈妈也没吃饭呀……”
纪昀深在旁边幽幽看她一眼,“这么多菜还堵不住你的嘴?爸爸能让妈妈饿着吗?”
纪昀浅这才没有继续说什么,转过头看向宁屿大。大咧咧的打招呼,“漂亮姐姐,你刚刚一直陪着大哥嘛?”
宁屿对这个小孩印象不错,难得耐心的点点头,“刚刚有没有吓到你?”
“没有!浅浅一点都不害怕!”纪昀浅完全忘了刚刚是谁躲在苏璃的怀里求抱抱。
感觉纪昀浅满脸都是‘求夸夸’的表情,宁屿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