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儿一旦开始,未必就能控制得住结果。”
“没有结果……”染烟心头一涩,“已经是承邺六年了……”
她本来想说,已经是承邺六年了,至承邺七年,连她都不晓得自己还能不能留在宫里。
然而简越似乎并未察觉她话中有话,只是略微地皱了下眉头,接着道,“是啊,承邺六年了,我早有些等不及了,该来的就快要来了吧。”
“什么来不来?”宫门忽然被推开,一阵微风席卷了灰烬,并引致烛火摇曳闪动个不停。
“皇上?”染烟和简越各自惊骇地起身,目瞪口呆地望着站在宫门处的司城灏。
司城灏的脸在飘忽不定的光影中,显得有些阴沉,染烟和简越皆不知,司城灏到底听去了他们多少谈话,时间彷佛凝固,一时里采仪宫的大殿陷入了僵硬的沉默。
“皇,皇上,你怎么回来了?”染烟硬着头皮,惶恐地问道。
“你们俩都能来,朕为什么就不能来?”司
城灏一步步走近两人,看着满地的灰烬。
“私自祭拜,你们就不怕失火烧了采仪宫吗?”
“都是微臣的错!”简越赶紧低头禀道,“微臣和墨妃也算是有数面之缘,可以微臣的身份,没有资格参与祭拜,故偷偷在采仪宫为墨妃烧些纸,希望她的魂魄能早日超度,不想娘娘恰巧也经过这里。”
司城灏没有搭理简越的说辞,反而直视染烟道,“朕批完奏折却发现你不见了,于是朕便猜你可能会来这里,没想到真被朕给猜中了。”
“是,皇上,采仪宫是墨妃妹妹曾经居住的地方,睹物思人,臣妾始终难忘,当年和她一起选秀女时的情形,本来臣妾该向皇上知会一声的,怕皇上不准,又怕打扰了皇上批阅奏章,故擅自进了采仪宫,违反了宫中规矩,就请皇上责罚臣妾吧!”
司城灏深深叹了口气,“算了,你们俩一个有情一个有义,今晚的事儿,朕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但下不为例,倘若未经朕的许可,谁再私入采仪宫,朕可就要按宫中规矩处理了。”
“微臣知罪,微臣告退!”简越料定司城灏并没有听到多少谈话,悬着的心悄然落地,为免生尴尬,自然是匆忙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