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率先开口道,“公主殿下,不知殿下想跟本宫说什么呢,本宫愚钝,还请殿下明示。”
正在专注地欣赏梅花的宝鼎,回脸看了染烟一下,“我回来之后,皇兄找我谈过,希望我能和你放弃前怨和睦相处,其实这两年,我也思量过,既然皇兄始终都放不下你,与其看着他在痛苦中煎熬,我何不能多为他着想?所以我邀你一起赏梅,也是想和你多些交流,你不必那么紧张。”
染烟想了想,“奇怪了,本宫和殿下并无甚前怨啊,皇上为何这么说?”
“皇兄……皇兄可能是为我建议将你送出宫的事儿,而对我颇有微词,不过话说回来,你就没有一点点记恨我吗?”
“这个时代,谁也说不清荨麻疹会不会传染,公主殿下为防患于未然,实乃情理之中。”
“这个时代?”宝鼎挑了挑眉,随即有些恍然和不以为然道,“
不是这个时代,而是至今对荨麻疹会否传染尚无定论,你虽出身市井,但在宫中好歹也该注意一下,时常蹦出些奇奇怪怪的词儿,会让人家看皇上笑话的。”
停了停,宝鼎又道,“不管你是否记恨我,我都要跟你讲清楚,非我轻贱你的出身,但大益自开朝以来,便几无市井女子封妃的先例,可皇兄的情况特殊,他封你为妃,对你格外情深,本宫没意见,只是本朝尚未立后,以你的身份……”
“本宫明白公主殿下的意思了!”染烟一颗心再度下沉,“正如公主殿下所说,本宫和皇上相识市井,本宫能有今日的荣华富贵,皆乃皇上隆恩厚赐,本宫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呢,何敢奢望皇后之位?公主殿下请放心,将来无论立谁为后,本宫都会谨守本分,不敢僭越半步。”
“你能这样想是最好。”宝鼎转了个身子,继续朝前走道,“皇后之位不过是个名份,正如皇储一样,迟早也是要立的,你虽没有当后宫之主天下之母的资格,可你有皇兄的恩宠,其实连本宫也羡慕你不已呢。”
说得真好听!哪怕身上穿着暖和厚实的银狐裘袍,染烟也只觉得周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