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寻常百姓家的格局,真不想他多年为官,还搅入科场舞弊贪污案,得来的钱都花去何处?竟然如此清寒。
胡大化本在书房读书,见到披一身皂袍的缃绮进来,大惊失色,瞪大眼惊问:“你是何人?”惊惶中大喊:“来人!”缃绮却踱步向前,神情自若,她深知德四叔和他的朋友打理好胡府的一切。
“大人不记得学生了?也好。”缃绮道。
胡大化借了灯光看清缃绮的面容,大惊道:“你,你不是那日咆哮贡院的狂生?”
缃绮摇了扇,不急不慌,立在那里道:“学生是谁,并不重要,若是大人还记得那份谭大帅求援的血书,虽被烧去一角,却还在人间。土地爷也体恤忠魂,不忍轻收了这证据去埋入黄土,就留在世上成了罪证。只是,学生一路问来,谭帅爷身边在场目睹之人,都见谭帅爷在中军帐当了众将官亲手传令给胡大人去搬兵,就是这份书简。大人,临阵脱逃,不知去向,无人证明大人无辜,却见众目睽睽下大人指证谭帅爷谋反。如今,谭帅爷手下的将领辗转千里回京,四处求人上告,据说,已经告去了皇太后身边,定王殿下也出面插手此事,怕此事,纸里包不住
火,大人就要大祸临头了。”
见胡大化本是惊得起身,闻听此言双腿一软噗通坐回到椅子上,缃绮心中多了几分放心,看出一线天光,生机暗伏。
“谭大帅之死,究竟谁是主使?”缃绮问。
“信口雌黄!叉了出去!”胡大化瞪眼对堂外大吼,也似乎察觉已是徒劳。
缃绮一笑道:“胡大人可还记得谭大帅身旁的四大猛士?是他们护送学生而来。胡大人可还记得,那日贡院举扇叫停科考的那位黄兄,他是在下的盟兄。”缃绮心想也顾不得许多,信口胡邹,先吓他说出实情才是。
胡大化惊得目瞪口呆,坐回原处,周身发抖,牙关瑟瑟问:“你,你是定王殿下的人?”
缃绮心想,莫不是黄澄是定王殿下的手下,才拿了那折扇喝令考官?定王玄恺,她曾听父亲提及此人,先皇的八子,曾随父亲在军中历练,也曾年少得志手握重兵。自前年里四皇子继承大统登基,定王殿下就奉诏回宫守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