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河起身告辞:“苏宗师,家中事务不少,在玄凤郡盘桓数日,未央恐怕难以再久留。”
苏尘起身:“且等等。”
随即伸手自腰间解下一枚玉佩……那玉佩,并不值钱,不过苏尘携带了许
久,还未当官之前,他便带着了。
陈河想到什么,神色泛喜。
苏尘注视玉佩一会,指尖忽然浮现些许淡淡的血珠,血珠滴入玉佩。
很寻常的玉佩,花纹忽然开始变幻,很快,一个好似刀劈斧凿般的“尘”字浮现,玉佩之中,更是有颇为玄奥的意境,一闪而逝,无法察觉。
苏尘将玉佩递出:“未央,我在郡城事务繁忙,州城距离此地又路途遥远,我无暇前往……此物,劳烦转交与陈姑娘,锦泽的心意,尽皆在其中。”
陈河压下喜色,肃然:“未央此番回转,定将此物亲手送到小妹之手……”
又交谈几句,陈河才带着喜色离开。
苏尘眨了眨眼睛……他都送礼物了,还流了血,不知道给他送点钱吗?
呔!果然,陈家就是想白嫖他!
压下思绪,苏尘重新坐下举起酒杯:“子玉,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姜玉轻笑一声:“知我者,锦泽也。”
两人互相喝了一杯。
随即姜玉笑容收敛,露出些许愧色:“适才未央在此,不便言,不知锦泽,生辰几何?”
两人交情匪浅,他竟不知苏尘的生辰年月……之前多次来往竟也未曾询问,本想私下打探打探,却没能得到答案,如今当面询问,姜玉只感觉心绪颇为无奈。
嗯,虽然大夏不信天意……不过吧,除非必要,还是会图个吉利。
算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生辰……”苏尘露出一抹沉吟。
思索许久,苏尘才开口:“或是三月十九,具体时辰,我却着实是记不得……我隐约记得应是十九,并不确切,子玉,莫要外传。”
姜玉虽然有些失望,却还是点头:“锦泽且宽心……回去后,我仔细盘算一番。”
苏尘又举起酒杯:“子玉,我自幼父母故去,此番婚事,却只能交由子玉你负责……辛苦子玉了,你我,同饮。”
姜玉颇为不悦:“锦泽此言差矣,你我君子之交,如此言语,却是平白生分了。”
又一起大喝了几杯。
姜玉话锋一转:“锦泽,还有一事。”
“哦?”苏尘眼眸一挑。
姜玉轻语:“大黑山。”
不待回答,姜玉便叹气:“你我之交,原本不应谈及俗物,只是此番战火燎原,波及广阔,州城上下敬重锦泽之怀仁,不便开口,最终便推了我前来。”
“子玉此言差矣。”
顿了顿,苏尘笑道:“常言道,亲兄弟尚且明算账……只要你我将俗物之划分算得明目,自然也就无碍你我之交,再者,以你我的交情,我也好,亦或者是子玉你,哪怕是损了些许利益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