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下的湖泊波光粼粼,落日下的傅挽却清冷至极。
什么时候她才能有个不会随时遗弃她的家,什么时候才能有那么一个不会说不要就不要她的人。
她想,是她命不好吧。
盛凉寻下午的时候沿着梧桐街一直往前走。
梧桐街街角有个广场,十五岁那年他刚来锦城那年天天去,后来也和温时倦去过。
一周前他就回了锦城却没有时间去看看,现在外婆出院了,他忽然很想去看看。
盛凉寻很快就到了广场,站定在广场栏杆边上,看着那熟悉的湖泊,一排婆娑的杨柳,风漾过湖面,落日余晖下的湖面荡起了金光。
忽然他看见某一颗杨柳树边坐着个女孩,很清瘦落寞的身影。
仔细一看,居然是小姑娘。
这个点,小姑娘应该回家了啊,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盛凉寻看着小姑娘,眉眼一挑,习惯性的撑着栏杆向下一跃就到了草坪,走到傅挽后斜面的长椅上坐下,静静的看着小姑娘。
小姑娘就那么一直看着湖面,神色淡漠,晕黄的落日染在她的脸颊上,看着很温暖,但是小姑娘周围的空气却显得格外清冷。
落日消失殆尽。
冷风渐渐袭来。
天彻底黑了,已经快看不
清夜里的景物了,小姑娘还是没走。
盛凉寻看着小姑娘不慌不忙的阖上了眸子,依旧倚靠在杨柳树边,动也不动。
半晌。
盛凉寻伸手揉了揉紧锁的眉心,从长椅上起身,向小姑娘走去。
傅挽这时也睁开了眼睛,从草坪上起身,利落提起书包挎在右肩上。
刚刚转身,傅挽看见夜色里一个身影向她走来,看着宽肩窄腰的身形,应该是个男人。
啧,大晚上的也有打劫的!
傅挽打量了下来人,一个字,高!
不行,先礼后兵!
实在不行,先出为敬!
盛凉寻在离小姑娘还有大约一米的距离时,听见小姑娘清清冷冷的声音说着混混的调调:“姐今儿没钱,有钱也不给,劫色就甭谈了!”
“姐从小就知道姐花容月貌,但姐不是花瓶,姐不是怂,姐也不是干不过你!”
“姐这叫先礼后兵!”
盛凉寻脚步踉跄了一下,被小姑娘雷得不轻!
又镇定的继续抬步向小姑娘走去。
傅挽看来人根本不听她说的,看来……只能先出为敬了。
盛凉寻刚刚走到小姑娘面前,小姑娘飞速的一脚踹向他的,嗯,下三寸。
盛凉寻立马闪身躲开。
结果,傅挽由于刚刚从草坪上起身,
头还眩晕,一个没站稳,踉跄着向前面扑倒去,眼看着就要和草坪来个亲密的Kiss。
盛凉寻连忙搂住小姑娘的纤细的腰肢。
由于天气转凉,小姑娘穿的是一件很薄,宽松的针织衫,盛凉寻感觉自己一只手就能掐断小姑娘的嫩柳似的腰。
盛凉寻一瞬间失神的想着小姑娘的腰是真细,然后“啪”都摔倒在了草坪上。
只不过这次傅挽没有和草坪来个亲密的Kiss。
傅挽本来是想踢这个不知道是劫色还是劫财的,结果失策了,没站稳!
这人一来就搂住她腰,她就知道了……知道了这是劫色的!
小姑娘一下子就摔在了他颈窝的锁骨处,疼得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傅挽本来打算再踢一脚的,忽然鼻尖传来了点点清新的味道,难道这年头打劫的也注重自身的卫生了?
她果断的抬头,用做俯卧撑的姿势两手撑在盛凉寻的腰两侧,睁着眸子,打量着盛凉寻,精致的下颌线条,深邃而清冷的眼眸顿时展现在她面前。
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噢,是那天那个清冷小哥哥。
叫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