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很快就调整了情绪,乐呵呵地凑上去,“那感情好啊!我就将我那铺面挂在米麒麟名下,就当开个周边店好了。昭昭,你不是想做罐头吗?爹给你搞个流水线出来!”
“好啊!”白昭昭也兴奋起来了,“爹,我的船队已经出海了,过半个月回来,肯定有很多货,我还想做个鱼干什么的……”
“要不先做个方便面?”
“咦?可以啊!”
父女两个越谈越兴奋,很快就将那身不由己的事情给抹了干净,从此也没有再提辞官的事情来。
但面对唐凌度,白昭昭并没有说太多,只提了天子开了特例。唐凌度听罢连连暗叹,白氏父女只有两个人,在京中却是炙手可热,任谁见了都要说一句虎父无犬女。
只是没有想到,天子竟然厚待他们如此。
唐凌度送走了白昭昭,一回头,就见晚娘高高兴兴地招呼人换了一队女郎上前唱曲。
她们唱曲也唱得有意思,有时一人一句,有时又是合唱,而且气息匀净,节奏也不会乱。且不知她们在市井之中收了多少书生文人的诗词歌赋,唱
起来更是朗朗上口,极容易记忆。
很快就会有人跟着哼唱,隐露追捧之色。
晚娘却不着急,她来到门口时,正好看见一列人马热热闹闹地跑了过来,直接进了旁边的木匠铺子。
他们手里还搬了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连他近日在京都风行起来的自行车也有,还有三个轮子,还有很多大家伙,引了不少排队的客人侧目而视。
“那就是白将军的东西了吗?”晚娘偏头看了两眼,大.大小小的木料跟一些奇奇怪怪的暗灰色铁块、好几箱碎石头都送了进去,不禁奇怪,“白将军竟然真的要做生意了啊……”
唐凌度耸了耸肩,“天子恩重,做个生意算什么?我听说那宣城王都进东宫当辅臣了呢。”
东宫辅臣,必然是下一朝的栋梁之才。
而以云景辰的王族身份,将来必成为云白泽的左膀右臂,他们二人倘使君臣心不移,这一世辉煌可是显而易见,后世两三代也能威望不减。
再加上宣城王府还有一个远嫁的郡主,啧啧……
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激动起来。
一人得
道鸡犬升天,虽然他们对白昭昭并无任何贪心,但往后的好日子却也是触手可及的,他们怎能不激动?
想到这里,两人越发激动,当即转身走进殿中,继续热情地招呼客人,将气氛推向更大的高潮。
同一时间,东宫之内。
经历云鸿涛谋反叛乱之事,国母险些委身叛贼,天子差点身败名裂,云白泽作为两人嫡子,在叛乱之处,就被自己的府卫给按在了东宫。
府卫早就已经被人收买,云鸿涛派人传话来,口中称是看在皇后面子上给他一条生机,只要他不要反抗。然而实际上,却是想压着他当成最后的筹码,若是事情有变,便以他掣肘帝后。
云白泽为少年时肆无忌惮,在帝后宠爱之中几乎无忧无虑,在大事上却能分得清轻重缓急。
天子一心培养的东宫储君,两朝元老自小倾心教导的国之未来,自然不会差了谁去。
然而饶是如此,云白泽毕竟未曾经历过任何大的磨难,是以当钢刀架在脖子上,被困东宫之时,云白泽第一次感觉到了权利的重要。
那把刀是云洪涛递了
过来,也是权利递了过来。
他在东宫心急如焚,几次想要强闯出去,都被叛徒一脚踢回,闹得好不狼狈。直至云景辰带人回返,这才制服了叛徒。
经此一劫,云白泽似乎也忘记了曾经贪玩游戏的自己,变得稳重干练。
天子已经老了——大周的东宫储君从未有一日这般清醒地认识到这件事。
他已监国半月,被反王叛乱一案牵连的人多达数千人,朝堂留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