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跟上。
云鸿涛被挂在铁链上很久,眼前有了重影,听到声音的时候恍惚了许久,才终于看清楚来的人是谁。
那人仍旧一袭红衣,同年少时如出一辙,云鸿涛忍不住想要上前,却又被铁链绑住,只能吭吭地低笑,“萱儿,萱儿……”
秦萱让人打开了烦闷,静静走了进去。
“我听人说你疯了,”秦萱屏退左右,目露沉重,“你真的疯了吗?”
云鸿涛没有回答,他望着面前的人,眼神痴迷,但偶尔又会划过几分痛恨。却不知是在痛恨面前之人,还是自己。
秦萱沉默地看了他半晌,长叹一声,“你是真疯也好假疯也罢,但你做过的事情必须说清楚。今日算是我为了年少情谊最后送你一程,云鸿涛我问你,当初云千帆是不是你下手杀的?”
云景辰已经做好了准备,但真正站到了清风殿面前
,到底还是忍不住愣神。
他跪下来,膝盖稳稳落在地上,神色复杂,“罪臣见过皇上。”
皇帝面上还带着喜色,一听这话就忍不住冷下了脸,将手中奏折一丢,声音登时凌厉起来,“你是有罪!”
清风殿中鸦雀无声,齐林带着所有宫女太监守在外面,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
“朕念汝父为国尽忠,对你恩宠有加,竭力保全宣城军旧部,却不想险些被那反王毁于一旦。而你!”皇帝说到这里,声音蓦地一顿,又沉下来,“你父之愿在保护大周,你却险些与他背道而驰。”
云景辰无话可说,他低下头,觉得肩膀重若千钧,快要被压垮了。
谁料皇帝却在此时话锋一转,“但好在,你也算将功补过,还是保住了宣城王府。此罪……念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朕可以既往不咎。”
“谢……”云景辰就要道谢。
“但这只是其中一桩。”皇帝走出龙案,来到青年面前,伸手抓住青年手臂,将他用力扶了起来,“第二桩不是罪,却是错。你错在明知有危险却还是要莽撞行事,让朕险些无颜再对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