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昭冷静地说：“利用之时百般嫌弃，利用之后横眉冷对，仿佛是她自己跑来找你，而不是你让人找的她。”
云景辰没想到话题是从“蓉儿姑娘”开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没有亏待她。”
“呵。”果然，正是这个反应，白昭昭不无意外，深深地说：“你的补偿对她来说，的确是很不可或缺，或许就连她自己都在庆幸。但我觉得……”
反胃。
“不好。”
白昭昭迅速跳过这么话题，在云景辰试图解释些什么的时候，又道：“不过对蓉儿姑娘来说，你是她的恩人，你做得好。对这个时代来说，你做得虽然不够完美，却是一件……‘好事’。”
她说着，肉眼可见地颧骨轻抽，连忙喝口茶水定了定神，整个人都在表达不适。
云景辰霎时不敢作声，他根本没想过白昭昭会用蓉儿姑娘的经历来代入自己。
在他眼里，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他俨然已经忘了，白昭昭曾经也在青楼待过。
白昭昭深吸口气，随即又道：“至于莲心的事情，那不过是你的‘习惯’，认真说来也怪不着你，更没有必要去解释什么。过去的事情让它过去，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去查案。”
卢之翰一路忐忑，这段旅程早些结束对谁都有好处。
云景辰听她劝告，心下不由得一暖。
他就知道，昭昭还是关心自己的。
“昭昭……”
“老宣城王的死因，天子的善恶，最后可能藏着的的布局者，这些都是你的责任。相较之下，我的事情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就在这时，白昭昭却突然之间话题一转，说：“你是王爷，不要整日围着情情爱爱打转，你有自己的责任，有自己的道路。你将来的路……注定是腥风血雨的。”
心下咯噔一声，云景辰脸色变了，“我会保护你。”
白昭昭笑了，“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遇到的危险不少，其实不怕危险。可危险过后，一切真的能平静吗？”
她盯着云景辰，说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