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有三媒六聘,传出去只会让昭昭被人耻笑鄙夷。”
他说完,竟直接带着白昭昭上了马车,不理会他了。
云景辰心下一怵,“婚事告吹”四个字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登时急了,回头就道:“赶紧把人给我打发了!”
而后也顾不得许多,直接钻上了他们的马车,“白将军,这马车太窄,不如去我的马车吧?”
墨恒将功补过,连忙调头去找人,直接把人带到了林间一头,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并一把匕首。
自潘县开始,他们的身份多半已经藏不住了,但该做的还是要做。
“钱,是给你的辛苦费。”匕首架住脖颈,“这是给你留条命,不准出去乱说,否则……”
云蓉脸颊还肿着,当即跪地磕头,“草民不敢,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墨恒见效果到位,简单直接地将银票给了她,“走吧。”
五百两也是不小的银子,云蓉胆战心惊,抓住银票后人都是懵的,浑浑噩噩跑出很远才
想起来自己的行李。
而云景辰也不好受,他已经在马车中将那云蓉之事解释清楚,被车里车外几道诡异的目光盯了半晌。
这种馊主意都信?
白枭看眼白昭昭,无言以对。
“云蓉的事,虽然有些荒唐,但你也算是做了好事。”白昭昭道,“其实我并不生气。”
云景辰不信,她的脸明明还很难看。
“我气的是,你用我身边的人来威胁我。”
心下咯噔一声,云景辰正色道:“我知道你在乎他们,我只是心里着急……”
白昭昭平静地问:“你心里着急,所以就可以用我身边的人来威胁我?这是你的习惯,也是皇族赋予你与生俱来的……生杀予夺的权利,对吗?”
白昭昭不生气,她只是突然之间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回忆过往一年时光,自己面临为难之时伸出援手的人是云景城,少年的好感纯粹而不加掩饰,让她怦然心动。
但人不可能永远为这份心动过下去,生活过日子归根究底还是两个人三观的磨合与习惯的融洽,而云景辰……一个自小看惯了别人卑躬屈膝的王爷,与她之间俨然有着不可磨灭的认知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