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白枭斟酌了下,也只能叹道:“我说老乡,你来这个世界好像一年左右?”
“嗯?”白昭昭点头,“对啊,怎么了?”
“咱们就算个时间啊,你在这个世界待了一年,但是那一位,”白枭压低声音,“从小受的是封建王朝尊卑等级森严的教育,王族手里还握着平民百姓的生杀大权,快二十年了。”
脚下不着痕迹地一顿,白昭昭面露茫然。
“你一年的经验改变不了他的二十年,”白枭抱着手,从旁边顺手扯下一片树叶,“再说既来之则安之,你要跟这个作斗争太难了,不如……得过且过一点。”
白枭要不是得过且过这么多年,早就被逼疯了。
白昭昭放慢速度,马车也终于停了下来,没有再靠近。
“现实不能改变,我也没有强求。可是感情的事情,也能得过且过吗?”白昭昭微微蹙眉,她对感情有洁癖,可做不到与人分享。
“感情那就不同了啊,”白枭嘿笑,“这古人还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呢,他们那些妻妾妒妇理论你别管。感情的事情从古到今都跟发电机一样,得有条最重要的线牵着,这条线你尽
力试一试,不合适就拉倒呗。”
白昭昭撇嘴,“说得简单。你看他像吗?”
话虽如此,白昭昭心里比刚才也好多了。
白枭这种典型的理科生思维,不服就干,虽然有些简单粗暴,不过倒也是一种方法啊。
白枭乐了,“我跟他又不是很熟,他什么样我哪知道?不过本人,包括这具原身可都是衷心不二的。”
“你还记得她们?”白昭昭听到这里,不觉有些诧异。
“记得很清楚,而且我不仅记得,”语气稍缓,白枭凝视着前方竹林小道,意味莫名道,“连他的感情都差不多继承了。”
记忆里的妻子,犹如白月光般的存在,让他难以忘怀。
他从脖子上摸出个吊坠,坠子上的白色石牙在月色下雪亮光滑,白枭忍不住轻轻揉了揉,“这就是我发妻遗留给我东西。”
那是他的妻子,在他的心里,在他的记忆里,永远都不会变动。
白昭昭盯着那石牙,微微一愣,上前一步认真看了几眼,“这是你发妻的遗留物?”
“是啊。”白枭很快又将东西收了回去,冲她眨眨眼,“要不是你,我还不给看呢。”
脑海中
迅速划过什么,白昭昭迟疑问:“我记得,你这身体也有个孩子,大约是多少年前?”
“多少年前啊……”白枭心里默算了算,“现在也得十八、十九了吧。”
白昭昭微愕,云景辰的事情一个激灵消失,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盯着他看了又看,却没说什么。
两人很快就回到营地,就地打了帐篷休息一夜,第二日凌晨再度出发。
白昭昭此刻已经平静很多了,她想到昨夜的事情,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来到了云景辰面前。
“我的石牙你还带着吗?”
云景辰还以为她是过来道歉的,闻言立刻警惕起来,“什么意思?”
“带着的话,就拿给我。”
自己的黑色石牙,跟白枭的白色石牙宛若一对,两人又刚好姓白,实在叫人很难不多想。
云景辰一听,却险些气笑了,“行,”他气性一上来,当真毫不犹豫地将石牙拿出来丢给她,“还给你!”
说完怫然甩袖,背过身去。
白昭昭慌忙接住石牙,一抬头,云蓉自然而然地走到云景辰身边,对她露出温柔却恶意的笑。
白昭昭心下顿时犹如火烧一般,脸色发白。
她死死握住石牙,没想到云景辰竟如此漫不经心,看来,他的心里此刻……当真是有其他人了。
不过事有轻重缓急,白昭昭深吸口气,还是拿着石牙转身,直接就去找了白枭。
云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