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而后视线一掀,目光又从他身上划过,落在了不远处的呼和兄妹之上,意思不言而喻。
云景辰连忙收回视线,只当什么都没看见就好。
谁知偏在此时,云鸿涛又轻轻道:“我看那青越公主近日对你也疏远了许多。”
“许是青越公主看不上我了,”云景辰眼观鼻鼻观心,盯着脚尖的青草,声音微淡,“四皇叔,青越公主毕竟是一朝公主,自然是受不得景辰这副清冷脾气,四皇叔不要多虑了。”
“四皇叔只是想到了你的父亲,”云鸿涛话题一转,幽幽道,“当年我同你父亲也曾站在这个位置,一起参加先帝组织的秋猎。你今年大病初愈,第一次过来,不知道你爹当年可是在这秋猎场上横扫千军,可惜……”
他苦涩一笑,满眼复杂地望向皇帝的方向。
皇后华美的凤袍遮住了他的视线,他微微眯起了眼,视线在那一动不动的金丝缠东珠凤钗步摇上轻轻掠过,停在皇帝那身龙袍上。
“当年,吾还曾
在这里,吃过他烤的野味呢,呵,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长大了,四皇叔是做不得你的主了。唉。”
云景辰手指握紧,复又望向云鸿涛。
云鸿涛平日虽然不事朝务,人也生得丰神俊朗,可鬓角的白发却还是在无形中变得越来越多,在太阳光下尤为扎眼。
他张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却还是闭上了嘴。
平阳郡主立于公主行列中,她身受太后宠爱,此番太后身体不适,也未过来,便让她代为行走,因此位置也就少有变动。
她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却将余光扫过了呼和青等人,有些奇怪。
不知为何,之前明明对她家弟弟爱答不理的呼和青,今日看云景辰的眼神似乎又热络了起来。
不会这青越公主又对辰辰“旧情复燃”了吧?
完了完了,等会白昭昭要是带人上菜跟她撞上,她突然将白昭昭的身份揭破怎么办?
且不说平常百姓家瞒着父母私定终身就会被人唾弃,这在皇族,白昭昭保不齐就能落个攀龙附凤、勾引王爷的罪名,往大了说可是要被鞭笞的。
平阳忧心忡忡,目光就忍不住越发朝那边盯去,却冷不丁对上了呼和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