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性,又在旁补充道:“咱们六成价格将东西卖给米麒麟,本就是亏了,如今正常的订单又少了这么多,这样一来咱们倒贴的钱不就越来越多了吗?”
薛放没有说话,他这几日出去交际时,的
确是感觉到有些人和他生分了许多,托人打听了才知道,那唐凌度竟然去商会闹过。
“公子,”王管事沉声,“这几日我也四处问过了,和咱们减少供货的那几家,好像都说是去走了唐凌度的什么后门。可那唐家的底细咱们不清楚吗?哪来的后门?他们是酒楼又不是供货商。”
薛放抬起头,心下一动,“你的意思是?”
“您看这个‘后门’会不会就是米麒麟?”王管事看这个数目不对劲,第一时间就怀疑上了白昭昭,“会不会是白昭昭故意来咱们这里订货,然后卖给那几家……”
薛放听罢,皱起的眉头反而舒展开,摇摇头道:“这不可能。”
王管事着急,“您怎么知道?那白昭昭跟那唐凌度从前可是兄妹!”
“兄妹?他们又不是真的兄妹,”薛放将订货单合上,“你不要忘了,他那个亲生妹妹现在坟头草都长起来了,这都是拜白昭昭所赐。”
“这,”王管事想到这件事,心里一时也有些犹豫,“可我听说,那唐凌度之前也找过白昭昭……”
薛放轻笑,“那又如何?那唐凌度可是在我面前被那白昭昭狠狠下了面子。那唐家人但凡有点骨气,都不可能再回头求白昭昭半点。”
王管事没有说话。
“你想,那唐家老太太一生心血就是唐
家那几个酒楼,可这唐果儿的事儿一出,唐家酒楼等于断了半条命,现在也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硬撑着。这两代人建立的口碑,都毁在白昭昭手上。”
“而那唐映天死了好容易找回来的女儿不说,又因为此事被贬官发配边疆,说是三年,谁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唯一能出头的那个酸臭书生唐凌风,现在仕途尽毁。就冲这些个,那唐家人能原谅白昭昭,能和她沆瀣一气?”
王管事慢慢地平静下来,微微点头。
薛放眼中全是幸灾乐祸,笃定道:“唐家被白昭昭害得家破人亡,唐老太太保不齐哪天就一命归西了,唐凌度这纨绔哪里懂得低头,所以他们绝对不可能跟白昭昭合作的。”
他看看天色,大步往外走,一边又道:“放心吧,而且即便米麒麟真的在做差价又如何?”
“啊?”王管事快步上前道:“这……”
唐凌度嘴角一撇,“就让大家慕名而去,反正来源在我,我难道就不可以再提价吗?”
王管事一时愣了,见薛放背着手,昂首阔步间怡然自若道:“只要货源在咱们这里,米麒麟将货推得越多,我就越可以掐住她的咽喉!到时候,那米麒麟无计可施,那些酒楼不还是会灰溜溜地回来?届时对于走了的人,我怎么可能还按原价和他们好声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