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个时辰,小陶就醒了过来,看着众人泫然欲泣。
诸葛向柏拉着白昭昭在旁说话,“人是救回来了,不过这毒是入了骨髓,我是无力回天了,只能暂且吊着命。你有什么话赶紧说,有什么事赶紧做。”
白昭昭收了暗示心头微沉,心领神会点头,而后来到了小陶面前,“小陶,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陶望着她,嚎啕大哭,“昭昭小姐……”
次日清晨,益元堂铺门紧闭。
马车停在顺天府衙前,方才开门值公的衙役打了个哈欠,手还没放下,就被白昭昭吓了一跳。
“白、白老板,您又来了啊?”这都快成为顺天府的常客了。
“是,”白昭昭侧身,“今日我是陪着人过来自告。”
自告?
衙役一惊,抬头看去,就见唐凌芥在后面扶着个瘦弱女子下了马车。
小陶脸色还带着伤,咬着牙关自己来到了鸣冤鼓前,拿起鼓槌,大力敲下!
咚咚声震得长街之上仿佛能够泛起细微烟尘,杀威棍整整齐齐在堂中排开,威武二声,
高勋入座。
白昭昭等人侧立在旁,堂外百姓聚集,只听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民女小陶,”小陶跪下,佝着脊背抬头,眼中全是恨意,“民女要自告,民女受唐果儿唆使杀害王家父子,并且嫁祸莲翘!事后唐果儿意欲杀我灭口,对我下毒!”
嘶?!
高勋心下一惊,眼神扫过白昭昭等人,呵问:“本府不明就里,你速从头说来,你是如何杀害那王家父子的?”
“是。”小陶捂着心口,咬牙道:“数日前,莲翘送王家父子离开京城,在城外十里道上,唐果儿一直派人跟踪他们的行程,然后令我拦住了他们……”
王家父子此行来到京城,可谓是受尽惊吓,然而毕竟时间仓促,他们还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王老爷不敢相信唐果儿变化如此之大,被马车拦住后,一听说小陶是唐果儿的人,立刻就竖起了眉头,“你来找我们作甚!我们可高攀不上将军府!”
可那王福贵,还傻乎乎地把那唐果儿当成个宝贝,走前恋恋不舍不停回头,小陶打着唐果儿的旗号,很容易就让他敞开了心肺。
“是果儿妹妹要见我们吗?”王福贵眼巴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