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齐刷刷地落在了唐果儿身上,隐约带上几分愠意与惊疑。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唐果儿是这个胖子的通房丫鬟?
可,可她……
唐果儿犹如当头一棒,被打得面红耳赤,“白昭昭,不要阴阳怪气胡言乱语!”
她色厉内荏的模样看得白昭昭心下好笑,她挑了挑眉,干脆直接问那王福贵,“你说唐果儿是你的人,凭什么?有证据吗?”
王福贵见众人都盯着自己,心里也慌,便故意放大了声音,“当然有证据了!果儿妹妹后腰上可有一朵牡丹花,果儿妹妹说了,这花是天生的,是为我开的!”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顿时微妙起来。
这天生的牡丹花,怕不是胎记吧?可后腰这么敏感的地方,要不是脱了衣服,这傻少爷又怎么会知道?所以这通房丫头之说,十有八。九是真了?
“不会吧?”有人不信,“这可是将军府的嫡女。”
“这事也假不了,找个人看看她后腰有没有那牡丹花不就得了?”
“嘶,这么说……”
唐果儿脸色苍白,突然指着白昭昭尖声骂道:“白昭昭你个毒妇!你分明就是因为我重回将军府,你不能再享受荣华富贵,所以
才对我怀恨在心,故意联合王家污蔑我的清白!”
只要她咬死不认,谁还能当众脱她衣服不成?!
唐果儿眼睛通红,破釜沉舟地大吼:“谁不知道我当初回到家里的时候,你就对我百般看不惯!你也不是第一次针对我了!”
云白泽看她激愤大怒,也跟着严肃起来,狭长的眉宛如利剑般绷直。
“白昭昭,此事事关女子清白,你最好不要胡言乱语,”云白泽沉声,“若是查出你在造谣生事,孤可不看任何人的面子,定让你关店坐牢!”
“污蔑官家小姐,按我朝律法,本就是寻衅滋事之罪,严重的话,就算是杖责发配那都是理所当然!”
王老爷听到这里,膝盖又砰地软了,“殿下冤枉,草民绝不曾跟这白昭昭勾结造谣,殿下饶命……饶命……”
王福贵也爬了,呆滞地跪倒在地,“我……我没有说谎啊。”
“你闭嘴!”唐果儿霍地回头,眼神阴毒地盯着他。
楼中上下傻了眼,白昭昭却好整以暇,“我是不是造谣,殿下自己听便是。”
说着,她便叫来一个侍卫。
那侍卫宽脸正额,一身黑衣,云白泽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个侍卫穿的正是宣城王府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