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呆住,“什么?”
唐果儿眼里划过一丝疯狂,“这次,唐昭昭死定了。”
宣城王要是知道你未经他同意和别人纠缠不清,我看你还怎么在临安过下去?
宣城王府外,唐果儿难掩激动,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裙,上前拍门。
小陶脸色都白了,怯怯不敢上前,只见身材高大的侍卫打开门,上下打量了一眼。
“你是谁?”
唐果儿伸手抚了下鬓发,露出雪白皓腕与秀颀脖颈,微微笑道:“我是崇宁将军府的嫡女,有事求见王爷,烦请小哥通报一声,王爷一定会见的。”
崇宁将军?
侍卫想了想,哦,是个三品将军。
“有信物吗?”他问。
信物?
唐果儿一怔,“我是将军府的嫡女……”
然而话音未落,侍卫就嗤声一笑,“什么将军嫡女?王府规矩,无令不接待外人。没有信物就走,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说完,砰的一声,就将门关上了。
唐果儿脸色又青又白,盯着那高大的门楣气得浑身发抖,原地呆呆站了一会儿,一股屈辱油然而生。
她自被接回唐家,几个敢对她如此态度?哪里料到这王府之人态度竟然如此轻慢?
“狗眼看人低!你……你会后悔的!”唐果儿狠狠跺脚。
大门砰然关上,小陶
反而松了口气,立刻大步上前,“小姐您小声些,这里可是王府,您若是在这儿惹上麻烦,将军会怎么想?”
唐果儿油然一惊,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回头再看那王府门楣。
楼宇森森,雄狮坐镇,翘非的檐牙,宛若凶手獠齿一般,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她自然知道这里危险,但叫她放弃这个大好机会,她又实在很不甘心……
对了,信物!
唐果儿福临心至,那红菱苑中的对话回荡在脑海中。
虽然自己没有信物,但唐昭昭那儿不是有什么玉佩吗?
不过,要怎么从唐昭昭那儿取走玉佩呢?
唐果儿沉吟许久都未想到合适办法,上了马车,心烦意乱地往回赶。
马车经过闹市时,小陶见自家小姐脸色不好,正想问她要不要下来散散心,却冷不丁见到了一个人。
花柳街外,莺歌燕语连绵不绝,有好事者簇拥斗赌,抱伶大笑。几家纨绔一掷千金,引得群声沸腾,哪护发妻抓贼拿脏,惹来戏声谑语。
一道衣衫不整的顽劣身影正在下人簇拥之中走出来,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也不知方才去哪里游荡过了。
小陶怔了一下,对车里道:“小姐你看,是四公子呢。”
唐果儿正心烦意乱,温声一顿,下意识掀开车帘
往外看,果然看见唐凌度正吊儿郎当地招摇过市。
她嫌恶地挤了下眉毛,“丢人现眼。”
小陶跟车夫对视一眼,悻悻不敢多言。
唐果儿正要放下帘子,一阵酒风拂来,她忽地顿住了。
唐凌度……岂不就是最好的办法?
他本就是个纨绔子弟,平日里就喜欢招猫逗狗,从没干过正经事的,便是做出那偷偷摸摸的事情来,也不奇怪啊。
……
唐凌度近日正是无聊。
自唐昭昭成亲离家之后,就没人给他收集话本子了。他自个儿绕了几圈,身边下人也都是些没用的东西,也不知道唐昭昭都是从哪儿搞来那么多有趣的东西。
这人生可谓突然之间少了一大乐趣。
没了话本子,他就只能跟其它酒肉朋友相约一起无所事事,不是逛大街消磨时间,就是找个地方喝酒逗鸟。
可时间长了也着实无聊,这府里府外总觉得哪儿都不好玩,今早那唐凌芥还朝他阴阳怪气的,闹得他心里不舒坦。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唐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