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缺心眼的爹揪住了可就真给人添麻烦了!
正在两难之际,门口又传出一声惊叫。
“晚晚!”
周姨娘豁然变色,一把抱住昏头转向的女儿,猛然看向唐映天。
她在府中素来平和不争,可不代表她没有脾气。晚晚是她唯一的女儿,谁也不能欺负!
“老爷这是做什么?晚晚不懂事,容我教导就是,老爷懂事,难道就是对女儿大打出手吗!”
唐映天动作一顿,他方才也是急了,下意识就动了手,默了下道:“我看她是越来越荒唐了。”
周姨娘胸口欺负,微微一哂,“老爷倒是不荒唐,分明是咱们家给薛家落了面子,老爷不想着去找薛家的不是,反而来问责自己的女儿。”
“老爷可有想过,那薛放在这么重要的日子赖在二小姐那里究竟意欲何为?他便是个读过圣贤书,就该知道礼义廉耻,岂有外人作恶却来教训家里人的道理?”
周姨娘冷眼旁观半年,也不是没有眼睛,此刻索性一气儿都说了出来。
“此事本就是老爷不对,他一个上门女婿不知谨小慎微,
还敢朝三暮四,老爷忍得这种人,我却忍不得!”
“妾见着二小姐回来了,您对大小姐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大小姐好歹也是在您膝下尽孝了这么多年,可知她的父母难道不想要自己的女儿?”
“如今是婚姻大事,老爷也要大小姐、要唐家跟着受这委屈吗?”
周姨娘生性柔善隐忍,此刻被气急了,竟也言辞犀利,将唐映天一下子问住了。
他阴晴不定地看了眼那窗户,不知想起了什么,冷哼一声,调头就走。
唐凌天深深看了眼周姨娘,立刻追上去安抚。
唯有唐凌度留了下来,蹲下看看唐晚晚那打懵了的样子,竖起大拇指,“这才多久没见啊,我们的晚晚小丫头都变得这么大胆了,啧啧,连我都不敢顶撞父亲,了不起啊。”
周姨娘气愤难止,闻言反而难过起来,并不出声。
唐晚晚却忍不住,她捂着脸,眼泪湿了面庞,哽咽道:“可是,晚晚没有说错啊,姐姐受了委屈,你们谁也没有来关心过……你们就是偏心,就是欺负姐姐,都是坏人。”
唐晚晚想起那条白绫,本想说出唐昭昭自尽的事情,可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只是眼泪流得更加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