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舞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看着一帮人为了抢麦克风打。打闹闹。
这种轻松惬意的感觉,是她之前当雇佣兵的时候从未有过的。
雇佣兵榜首,是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更别说爱情,乔舞身边从来没有朋友,没有家人,除了刀光剑影就是尔虞我诈。
就连现在这具身体,都是没有父母的孤儿。
现在和001寝的人相处久了,她发现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真心实意愿意在你身边陪着你哭,陪着你笑的朋友,乔舞第一次拥有,就像是捧着一座金库钥匙的稚嫩孩童一样。
知道自己拥有宝藏
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守护,又欢喜,又后怕。
不管怎么样,只要她拥有的,就一定会拼了命的珍惜。
但文虹看着乔舞看着一帮沙雕欢闹,她自己像个老母亲一样欣慰的笑,文虹只觉得乔舞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总的来说,这场庆功宴还是挺热闹的。
欢闹的夜色中,一架客机在机场悄然降落,拖着行李箱的男人从机场大步而出,低头看了看手表,打车就走。
常家。
正在泡功夫茶的常遇贵笑容慈祥,倒了杯茶递了过去:“孩子,一路累坏了吧?先喝点水吧。”
时湛把行李箱竖在
一边,恭敬的坐在常遇贵面前,双手接过茶杯:“师父,分社那边的事都处理妥当了,您这么急着叫我回来,是有什么大事吗?”
常遇贵没说话,而是笑着打量时湛。
他长得极好,眉眼间带着一股让人一眼就移不开的吸引力,温润平和,一看就是带着书卷气的文人气质,谁看了都得夸一句小伙子真秀气。
常遇贵看着时湛,突然就想起来见到这孩子的小时候。
被同龄的男孩欺负得不成样子,衣服都被撕烂了也不肯还手,顶着满脸的淤青还笑着跟他说没事,不疼。
后来常遇贵才知道,时湛是为了保护师弟,宁可自己
挨顿打息事宁人,也不愿意打架动手。
就那一瞬间,常遇贵的心眼就偏到了姥姥家去。
常遇贵笑了:“孩子,你现在也二十五六了,老让你在国外呆着也不是个事儿,该回来成家立业了,你说这算不算大事。”
时湛:?
愣了一下,时湛的指尖摩挲着杯子壁:“可是,师父,我还没找到我亲生父母……我想先找到我的家人再考虑。”
常遇贵拍了拍他的手背:“好孩子,你是个好孩子,师父不是催你,但是你得考虑着了,对了,喜宝前两天才刚回来,跟你前后脚!”
常遇贵一脸的真巧,笑着用期待的眼
神看着时湛:“这样吧,喜宝天天在外面东跑西颠的我也不放心,你去照顾照顾她,有什么事回来跟我说,好么?”
时湛:……
师父,我不傻,我知道您什么意思。
常遇贵看穿了时湛的想法,继续笑容慈祥:“哎,你先别忙着同意或者不同意,你先去,你去两天就知道我什么意思了。”
时湛:?
您不就是想让我娶喜宝吗……
虽然他和喜宝算是青梅竹马。
可现在也不兴长辈包办婚姻啊师父!
可师命难违,时湛只能为难的扯了扯嘴角:“行嘞师父,喜宝就交给我照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