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肖锐是聪明人,见霍启觉主动让步,他也没有揪着刚才的事情不妨,只是重重的按压了几下眉心:
“这件事倒也没有那么棘手,好在高彬那小子在逃走的时候坠落了悬崖,人早就无力回天了,既然这样,我们干脆装作不知道这回事,等他把秘密带到阎王那里就好。”
那雨林地形复杂,加上人又是开车的时候掉下去的,被找到的概率根本不大。
即便是找到了,也不过是一具尸首而已,没什么好担心的。
霍启觉这才松了口气。
想了想傅肖锐的话的确很有道理,他紧绷的神情才终于放松下来,露出一抹笑意,“还是傅兄你深谋远虑,看事情远比我要透彻多了!刚才我那么紧张,也是怕傅雲庭发现我们的计划,对我们不利啊!”
说到这里,霍启觉有些心有不甘,顿时话锋一转,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只可惜,这次让傅雲庭那小子死里逃生,没能一举要了他的命,真是太遗憾了!”
“别急,就算这小子命大,也总有失算的那一天,我们当下最要紧的,是藏好自己,别露出马脚了。”
傅肖锐阴险的眯了下眸子。
失去这次机会的确可惜,但比这更可惜的,就
是心思被傅雲庭察觉。
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无法挽回。
……
这一夜,韩羽熙和傅雲庭相拥而眠。
香玉在怀,傅雲庭睡的并不踏实,但韩羽熙却是睡的很沉。
临近天亮的时候,她甚至还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傅雲庭被埋在矿井下,许多工人正围着他被活埋的地方不断的填土,无论她怎么呼喊,始终都没有人停下。
韩羽熙着急万分,连呼吸都因为这个噩梦便的急促了,人也很快惊醒。
一觉醒来时,她触摸到了一个温暖的胸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躺在傅雲庭的怀里,刚才不安的心立刻落回了实处。
她简直无法想象,那个梦境如果是真的,她会崩溃成什么样。
“做噩梦了?”
傅雲庭醒的早,见怀里的小女人如此不安,抬手替她拢了拢头发。
“嗯,我梦到你被埋在井下,我却怎么也救不了你,太可怕了。”韩羽熙往他的怀里又缩了缩,声音带着些沙哑。
“已经没事了,我会一直守着你,不用怕,你可以尽管去睡。”傅雲庭缓缓拍着她的肩膀,像哄小孩一样,轻轻哄着她。
“不睡了,医院那边还有几个伤员,我得去看看他们的情况。”
韩羽
熙摇摇头。
她已经睡了够久了,眼下,还有比睡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
她拉住他的手指,语气担忧,“现在,傅氏的股价一直在跌,这次的矿难必须要处理好,只有那些工人都没事,才能平息舆论,把负面影响降低到最大。”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傅雲庭莞尔一笑,“我突然发现,你越来越像傅太太了。”
不过,这些话韩羽熙说的都很有道理,他便也不再耽搁,从床上坐起身来,“那就听傅太太的。”
“现在还不是呢!”
韩羽熙害羞的撇撇嘴,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两个人收拾妥当后,打算去餐厅吃早餐,好巧不巧,刚出房门便遇上了同样要去吃饭的赫司哲。
见两人牵着手从同一个房间出来,赫司哲脸色一沉,脸上的不满呼之欲出。
“傅雲庭,你怎么会在羽熙的房间里?”
傅雲庭的脸色平静无波,“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男未婚女未嫁,就这样从一个房间里出来,未免有些不太合适吧?”赫司哲一脸敌意,此刻完全是个护妹狂魔。
傅雲庭听后,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来,睨了赫司哲一眼,“我和我未婚妻住一个房间,哪里
不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