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豫的骨相极美,气质清冷,青色的长衫穿在他的身上,清俊至极。
只一眼,陈娇收回视线,拎着竹筐出门。
今日起迟了,她打算去镇上随便买点吃的东西。
一只手伸过来,拿走她的竹筐。
陈娇不矫情,随谢豫拿走,她去杂房翻出一把断掉的锯子,锯子长满了铁锈,她又在院子捡了一节竹筒,进了南岭山。
谢豫眸光晦暗,跟在她的身后进山,只见她蹲在一棵高大的树木下,用一把生锈的锯子弄破树皮,将渗出来的乳白色树液装进竹筒,小心翼翼地密封好。
他伸手去拿,“啪”的一声,陈娇一巴掌拍开他的手。
谢豫看着发红的手背,下颔绷直了,他看见陈娇将锯子处理一下,然后埋在树根下,随后捧着竹筒继续赶路。
“我今日随你去白龙寺。”
他的声音沙哑,生硬,还有些别扭,更多的是难为情。
陈娇脚步一顿,冷声说道:“我不打算去白龙寺,你要去自己去。”
谢豫薄唇动了动,那几个字到了嘴边,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默默地走在陈娇的身边。
陈娇都怀疑自己有受虐体质,这个狗男人先破冰,她居然觉得很惊讶,因为这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可看到他又不出声了,她心里更气了,他那张嘴长在脸上就是为了气人的吧?M..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医馆,陈娇没有管谢豫,径自去后院她的那间屋子换衣服。
天气越来越热,她一路走来底衣会湿透了,穿在身上粘粘腻腻不舒服,她备了几身底衣在医馆换穿。
推开门,陈娇进屋,关上门落闩。只见一道高大的阴影从头顶上笼罩下来,陈娇神经紧绷,猛地拉开闩要跑。
身后的人更快一步,捂住她的嘴,大力将她拖到床边,她内心的恐惧达到顶点,潜意识地拼命挣扎,踢蹬着双脚。
“唔唔唔……”
陈娇的力气很大,但是身后的恶贼两条手臂像是钳子,她根本撼动不了半分,挣扎不脱。
“小娘子,我看上你很久了,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咋会让你轻易逃脱呢?”恶汉贪婪地盯着陈娇如花似玉的脸,她越是挣扎,他越是被挑起欲望:“你乖乖从了我,我不会亏待自己的女人,会让你吃香喝辣。”
陈娇只觉得恶心,胃里直翻涌。她的脚踩在恶贼的脚上,狠狠碾着他的脚趾。
恶汉痛得面部扭曲,怒从心起,“贱人,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猛地将陈娇甩在床上,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发狠地说:“你别指望有人来救你,他们也自身难保。”
陈娇呼吸不畅,挣扎的力气渐渐弱下来,手里的竹筒滚落在床榻上。
恶汉看陈娇气弱,失去反抗,掐住她脖子的手放松了力道,毕竟死人睡起来可没有活人带劲。
他并未彻底放松警惕,另一只手扼住陈娇的脖子,若是她敢反抗,他就拧断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是往下撕她的衣服。忽然,手臂一痛,他手臂的力道松懈,不等他反应过来,只见气息奄奄的女人,突然凶狠地抬头撞上他的头。
恶汉“啊”地痛叫一声,面目狰狞,扬手往陈娇脸上扇去。
陈娇偏头躲开,摸着一把剪刀刺向他的手掌,捞起竹筒揭开油皮纸,往他的手掌倒去。
“砰——”
门板被撞开,一道清瘦的身影闯进来,抄起一张板凳,凶狠地砸在恶汉后脑勺,顿时血流如注。
恶汉手里沾着乳白色树液,无意识地摸向疼痛欲裂的脑袋,转头看向身后气息骇人的男人。
紧接着,一股大力将他给掀翻在地上,脑袋一歪,没有了气息。
谢豫眼底戾气翻涌,面色阴沉得吓人,地上的恶汉没有了反应,他看向坐在床上的陈娇,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脸色苍白,眼睛发直地盯着地上的恶汉,像是陷入极度的惊慌中。